朕给你们两天时间商量,周洋将暂时修整军队,你们的建议会深深影响朕的决策。
缳姐姐说:清军号称铁骑三十万,步兵五十万。我们只有区区十万。依清军气势,不出三个月就能逼到国都。仅凭我们一方之力,必败无疑。
我说:你别悲观。三个月,我能训练一百万军队。
仓促而就,军队素质差,不为上策。我有长远之计,只要皇上愿意屈尊。
你说清楚点。
自去帝位,扶立明王室。
我斥道:姐姐,这不是你该说的话。
瑾儿闭上眼,她的脸冷峻异常,如千年冰块凿成的像:你说下去。
我们与明王室为敌三百年,仇怨很深。我知道皇上难以做出这样的决定,很多人也不愿意。然而,这是救我们统一中原的唯一方法。现在全中国都在反清复明。论势力,有明王室残余的藩王,张献忠、李自成的余部,郑森的军队,还有残余的各将领,加起来不下四十万,可资利用。我们以“反清复明,光汉排满”的名义把远在缅甸的永历皇帝迎回,挟天子号召天下群雄,大事即成。那时我们再废掉明王室,天下岂不尽归陛下所有。
姐姐的意思似有几分道理,但我认为,我们与明王室有本质区别,来不得半点妥协,否则就背叛神圣的信仰。
这不是最重要的,在一个强大邻国的威胁下,信仰不起作用。我们还要立即终止排斥地主的活动。相反,应归还他们的土地,鼓励他们兴办团练武装。这样,我们就能团结地主,形成一致抗清的局面。
何兴说:一旦地主的力量强大了,我们就不好控制。历史上有这个教训,东汉末年,朝廷为镇压黄巾党起义,允许各州县征兵。结果,各地军阀反灭了朝廷。我不赞成发展地主武装,我坚持依靠农民,给他们土地或是自由。这对商业是有利的。
我说:姐姐忘了本,再好的计划也没用。我们解放农民,把土地给他们,他们才支持大亚,这是国家根本,动则亡国。如今全国抗清是第一要务,对待地主要宽缓,我最怕他们挖帝国的墙根。
瑾儿说:你们的话都有道理,非常时期就有非常对策。还有第三种意见吗?
大殿内无人应答。
那么明晚,东王和西王来寝宫,朕希望你们达成一致。退朝。
我明白了,缳姐姐和哥哥一样,做了明王朝的狗。她嫁给明廷的大将,于是整个骨子成了他们的。我没错。我捍卫我的信仰,我的圣教,若皇帝软弱,我会采取非常手段。
弟弟,如果你坚持你的立场,含玉你永远不能娶,她是公主,明朝的公主。
我去暖云阁见含玉,我不打算向她道歉。我希望没就此将过去不愉快的事忘掉,以免陷于尴尬,或是酿成苦酒。
她不自然的笑,然后是我笑。我知道她没忘却,但想复合。
我说:这里还习惯吗?
还好,即使不舒服,每天见你一面,我就坦然了。
我很忙,我真想多花时间陪你。我----
她的小手捂住我嘴:别说,这里不是凭添无谓烦恼的地方。
我捏住她的手,反复的搓。我的心激越起亢奋,她感到我身体的表达,含羞地低头。
我像男人做一个强硬的动作,支撑她的颔。她的美丽脸庞像诱人的禁果,我还没吻过她的唇。
含玉则乖乖闭上眼。
我很知趣地-----
门突然动一下,含玉惊乍推开我。扫兴。
一会儿人才进来,是银莲,她的表情过于紧张,也许她看到了。她手里有卷圣旨:东王原在这里,含玉小姐也在,正好,陛下有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东王凌空与含玉公主情投意合,历经风雨,真情如金。朕深为欣慰,决定赐婚,表率全国。钦此。
含玉的眼眶泛着喜悦的泪。
我体会到逼人的杀气,有人瞄上含玉。
含玉说:谢主龙恩。
我说:圣旨我不能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