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大驴弄走以后,我又回到那主任的办公室里,好说歹说最后不得以将新买的手机也压在她那儿她才算勉强答应了先给老武做手术的事,让我在单子上签了字。
这中间这个女人当然免不了的对大驴一阵狂卷乱骂,满嘴污秽不堪,说什么“那个人没教养”、“整个就是一流氓混蛋”、“不是个东西,下流坯子”等等等等。但为了让她早点答应为老武手术,我也只好对这些充耳不闻,只当她是在放屁。
看着老武被推进手术室,我才长长舒了一口气,一ρi股坐在走廊旁边的椅子上,半天不愿起来。
两个多小时以后,老武的父母才从家中赶来,大驴已经大体给他俩讲了今天下午发生的事。老武已经好几个月没去过学校的事当然省过去没说,至于“魏婷”这个名字更是只字未提。老武的父亲颤颤巍巍的从兜里掏出两千块钱来,才算将我的手机从那主任那里赎了回来。
两位老人在担惊受怕的同时也感到非常诧异,他们说他们家的日子虽然过的不是很好,但对于老武的学费、生活费这些钱上的问题却从来不敢马虎,他们一直以为老武会在学校里过着无忧无虑的生活,却万万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
我和大驴急忙劝慰二老说老武平时在学校都是省吃俭用的,他深知父母赚钱的不易,外出干活也是为了替家里减轻负担,这次只是个小意外,他不会有事,现在医学挺发达。
大驴给我使使眼色,我俩下了楼梯在一个拐角处蹲下,大驴掏出烟盒,里边正好还有两支烟,他递给我一支后,气愤的开口骂道:“他妈的刚才我费了很大的劲才找到牙哥,把事情跟他说了,你猜他怎么说?”
他猛抽了口烟,接着骂道:“这个狗日的上来第一句竟然说‘文树武上次走的时候已经写下保证书了,他在校外出的一切问题和学校没有任何关系’!”
我听了也没说话,轻轻的叹了口气。
“我一把就抓住了他的领子,告诉他:‘你他妈的要还是个班主任,要还算是个人的话,就赶紧想办法联系老武的父母来救他!老武可是从四楼的架子上掉下来的,现在生死未卜,你现在说这种屁话简直就是没一点良心!’,牙哥看我真妈的跟他翻脸知道事态严重,哼了两声瞪了我几眼就一摇三摆的回办公室查老武家电话去了。”
“真他妈的不是东西!”大驴说完还不忘再狠狠的骂上一句。
这时,从走廊里走出一个白大褂来,我仔细一看,正是刚才在公路上被我一拳打倒的那个大夫,他也看到了我俩,拿眼光狠狠的戳了过来。
“看什么看?妈的!”大驴“呼”的站起来喝道。
那人一看不妙,转身走了。
“真他妈的脓包!”大驴再狠狠的补上一句``````
经过四个多小时的焦急等待,我们终于等来了老武脱险的消息,每个人都挺高兴,老武的妈妈更是默默地流下泪来。
主治医生告诉我们,老武全身多处骨折,肝脏也有一定程度的损伤,头上也多处擦破,但大脑并没有受损,主要是因为他在失足从高处掉下来以后,头并没有直接磕到地面而是碰上了一些稍软的东西,可能是丝棉网什么的,这才保住了性命,要不然的话,就根本没有再往医院拉的必要了。现在虽然暂时脱险,但还必须在“重症监护室”里住上一段时间,以应对随时可能发生的变化。
听完这些以后,老武的妈妈终于忍不住失声痛哭,她一边叫着老武的名字,一边深深的自责,自责都是自己这当家长的没本事,让孩子吃了这么多的苦``````
我和大驴终于不忍心再听下去,看看外面天也渐渐黑了下来,便告辞二老,起身回了学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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