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把老人递过来的东西向上一提,笑着说:“怎么能说是白来?至少咱还认识了这个,这个叫……哎?这个叫什么来着,大娘?”
“叫‘灵炯’,”老大娘接道,“自己种的,可新鲜呢……”
“啊!对!叫‘灵炯’……”白玉笑呵呵的说。
我趴在她耳边小声说道:“你可别高兴得太早,我看这玩艺儿不一定就有胡萝卜好吃!”
“可比萝卜好吃!”没想到那老婆婆耳朵竟然这么好使,竟听见了我的话,并及时接上了一句。
“真比萝卜好吃!这叫‘灵炯’,自己种……”老大娘见我不信,都快急了。
“停!”我打了个暂停的手势,Сhā口道:“老人家,您别说了,我心里清楚得很!这是您自己种的是不是?很新鲜,是不是?那好您忙吧!我们可得走了。”说完拉起白玉便跑回到公路上。“看来这老人家卖这‘灵炯’卖了不是一年两年了,”我叹着气说道:“都形成职业病了,一开口就是她自己种的。”
“这么大年纪了还出来卖东西真不容易。”白玉也叹了口气。
“是啊!”我嘿嘿一笑:“可是又碰上了咱这样的买主,钱都忘给人家就跑了!”
白玉听了一愣,随即“啊!”的一声捂住嘴巴,跺脚道:“那你还不给人家送去?”
“还是你去吧!去了给她老人家赔个不是,就说咱不是故意的,是真忘了。”
“嗯!”白玉接过我递过来的钱,转身跑了回去。
下午四点三十分左右,我俩截了一辆回济南的公交车。车上人很多,随时都有从窗户里挤出一个来的意思。我和白玉从前门交了钱后从后门上了车,两个人挤在门旁,紧紧地抱在一起,那车门才勉强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