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到宿舍门口的时候,大驴说,咱不能就这么回去了,把老武和砣扔在那儿多不仗义。我点点头,那咱还是回去吧。
再次回到教学区以后,我们怕老杨再窜出来,于是直接推门进了高二三班。
牙哥不在,班里的很多同学都在交头接耳的说着话。看样子砣也已经拉完了屎,现在正趴在自己的桌子上呼噜噜的睡大觉,这个在半小时之前还哭着闹着要来班里学习的家伙,在见到自己以前用来睡觉的这套桌凳后旧病复发,早把学习这两字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老武也在班里,由于自己的桌凳被搬到级部去了,他便坐在了大驴的凳子上,大驴走过去和他挤在一起,俩人卿卿我我,淫笑霍霍。
我一ρi股蹲在自己的凳子上,习惯性的掀开课桌拿出一本书来,看了一眼封皮后却纳了半天的闷,怎么会是本《青春期教育》?心想初中时学校里派发的这种黄|色书刊对我这种不谙世事又喜欢洁身自好的人来说可是从来都没有丝毫的诱惑力可言的,我那两本早让我在全国扫黄打非期间当战利品给烧了,今天咋又在这里冒出来一本呢?
我不解的将此书翻了两下,却看见副页上写着“胡晴”俩字,随撞了撞坐在我前面的那个满脸青春痘的女同学胡晴,问这书是不是她的。她看了一眼书,又看了看我,不好意思的低头一笑,露出几颗黄不溜湫的牙:
“呀!是……是我的,不好意思,下午上课的时候我见你们两个都不在,就坐在你的位上学了两节课……嗯,我只是为了安静点学习……”说着,她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我手里的那本《青春期教育》抽了过去。
我摇摇头不再理会,正想趴在桌子上睡一会,却忽然感觉教室里安静了下来。
我一抬头,原来是牙哥来了。于是赶紧掀开桌子重新拿了一本书上来,并且正襟危坐,摆出一种刻苦学习的姿态。
牙哥一眼便瞧见了和大驴坐在一起的老武,并走了过去,声色俱厉的对老武说道:“谁让你来教室的?学校已经将你开除了,快回宿舍收拾东西,打包回家吧!”
老武只管坐着,低头不语。
而此时,随着教室里的逐渐安静,砣的呼噜声也愈发的显得清脆嘹亮,到的后来,竟似打雷一般。我拳打脚踢人工呼吸的办法都用上了,他却没有丝毫的感觉,依然埋头鼾睡。
牙哥见老武不理不睬,虽觉得没面子,一时却也没了词语。听见有人打呼噜,刚好有个台阶下,便转身朝声源走了过来,二话没说,抡起手来对着砣的脑袋就是一巴掌。
砣挨此重击,却仍没清醒,他动了动,哼哼了两声后一边裹了裹身上的衣服一边伸胳膊肘捣了我几下,哼哼唧唧的说:“他妈的有点冷……哎,哎,给我盖盖被子。”说着,鼾声又起。
看来这小子是着实迷糊的不清,他把这儿当成宿舍了。
砣的异常反应惹的全班同学哄堂大笑,同时也完全惹恼了牙哥,这还了得!上课睡觉不说还不尊重老师的“教育”!他恼怒的举起手中的教科书,冲着砣的脑袋便是一顿咬牙切齿的狠抽猛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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