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假装大喜过望,用佩服的口吻说:“我就知道您老人家是个识时务的人……这样吧,我回去跟您列个单子来。”说着,起身离开。
校长气的吹胡子瞪眼,却不敢发作,一ρi股蹲在沙发上,一边叹着气,一边伸出手来在自己那光秃秃的脑壳上摩挲着。
他要是不做这个动作我还真没注意到,这几个月来他的头发竟掉的如此之快,记得我第一次来这里找他的时候,他正一边哼着小调一边对着镜子精心的梳头打摩丝,看来我这忙帮的他还真不小,最起码以后他就用不着再那么麻里麻烦的打扮自己了。
我走到门口,忽然之间又想起来一件事,于是停住身体,猛地回头,想问个清楚。
瘫在沙发上的校长吓了一跳,瞪着惊慌的眼睛,差点没双手护胸:“你……还有事?”
“我班主任###仁老师来找过您?”我问。
“来……来过,”他不解的道,“这你也知道啊?他昨晚是来找我了……”
“他找您啥事啊?”
“也没啥,这人闲着没事闹别扭,哭着闹着说什么自己不想当高二三的班主任了,让我给他调调。”校长不屑地说。
“那你给他调了?”
“调?他说调就调么?那学校不是乱了套了?亏这人当了这么几年老师了,这点章法都不懂。我一会就给他打电话,这班主任他还得接着干。”校长说着,差点又恢复了神气。
我心里暗暗好笑,不再理会他,转身出了校长室。
在这所学校里,王校长的一个电话,无疑便是皇宫内的一道圣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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