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学们都慌着回家过年,我却没动,将手深深的藏在裤兜里。
明天我还要去找白玉,今天就不先忙着收拾东西了,再说我也没啥好收拾的。各科老师虽然都在期末考试之前便早早的布置好了寒假作业,但我一点也没记下。
现在的我和以前的砣是一个心理,什么他妈的寒假作业,这么冷的天,老子才懒得做,至于明年来了咋办,到时候再说,咱死猪不怕开水烫,肉厚皮实打不疼。
大驴、老武和砣今天也不回家,这天寒地冻的,谁吃饱撑得愿去等那辆经常掉轱辘的末班车,万一等不来还的跑回来。
我很奇怪徐可妮今天怎么没慌着给我打电话,要在以前,早缠着我陪她吃饭去了,不知今天是怎么了,不过这样也好,她不缠着我我倒难得清闲。
我和老武他们决定出去吃饭,到这时候了,学校里的食堂也都已经关门停业,唯一陪着我们这些“尾巴生”们坚守阵地的也就只有学校外边那几个小饭馆了。
校门口的保卫科里只有一个老头在独守着岗位,他正带了一副老花镜,端坐在桌旁看以前学生出校门时登记的花名册,看着看着便伸出鸡爪般的手来摸一摸满是皱纹的下巴。
由于天冷,校门外的大街上显得异常冷清,仅有的几个行人,也都将自己包裹得像个粽子,个个掩面疾走。
校门外停着一辆黑色的“普桑”轿车,在这清冷的地方显得格外惹眼。
不过您别误会,我说它惹眼不是因为这车长的俊,而是由于它长得实在个性:
不光无牌无照,前面的大灯还少了一个,活脱脱一个没有户口的独眼龙,一看就是非法婚姻里的产物。估计在上面坐着的,不是逃犯便是便衣,再要么就是警察局长的亲戚,这么会糟蹋国产车的,也就他们这些人了。
正想着,驾驶室的门却突然开了,随之而出的这个长得像人的东西吓了我一跳,再仔细一瞧,果然是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