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就在砣大占上风,洋洋得意,开始吐沫横飞的骂 “扑你老母”的时候,意外却发生了,只见他忽然伸手捂住胸口,轰然倒地,身体蜷缩,白眼上翻,显的痛苦异常。
邢拜伦的骂声跟着嘎然而止,惊恐的看着倒在地上痛苦挣扎的砣,又是半天没摸着头脑。
“海峰!”大驴惊叫着扑到了砣身上,“你这是怎么了?”说着伸手试了试砣的鼻息,“妈呀!没气了!”
“啊?”一旁的邢拜伦一声惊呼,“没……没气了!?”
大驴握拳锤地,失声痛哭道:“他有先天性心脏病,时常发作,这一口气没上来,就此归西了……砣呀!我那苦命的砣呀!”
“不……不光是有先天性心脏病,我还有先天性脑瘫,先天性心肌梗塞,先天性尿道炎,先天性间歇性前列腺增生肥大……”躺在地上的砣接口道。
大驴一愣,哭声嘎然而止,伸手给了砣一巴掌,低吼道:“你咋说开话了!”
砣挨了一巴掌,捂着脸断断续续的说:“兄弟,哥哥这是回光返照啊……这次……这次哥哥恐怕熬不过去了,好兄弟,别让这些害死哥哥的贼人跑了,替我报仇,要不哥哥死不瞑目啊…… ”躺在地上的砣一边痛苦的说着,一边伸出手指,僵硬的指着对面惊慌失措的邢拜伦,三秒钟不到,胳膊便垂了下去,眼睛也随之紧闭而上。
“砣啊!”大驴又一次放声大哭。
对面人群里立刻便起了一阵骚动,邢拜伦脸都白了,和那几个爪牙大眼瞪小眼,不知如何是好。尔后,那个叫牛子的黑蛋走上两步与邢拜伦耳语几句,这些败类便一个个迫不及待的钻进了身后的独眼轿车,急速调车转头,车ρi股碰上了路旁的柳树也全然不顾,紧踩油门,一溜烟地去了。
砣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妈的表子们,别跑……”看败类们走得远了,他拍了拍身上的泥土,不屑地说:“这几个孙子也太小儿科了,我刚刚装了个心脏病便把他们吓得屁滚尿流,唉!本来打算接下来装羊羔疯的,看样是用不着了……”
“不……不……海峰同学,您快躺下,我看这羊羔疯还得劳驾您接着装……”大驴直勾勾的望着不远处的街角,一边颤声说着,一边朝着前方抬了抬自己的下巴,示意我们看那边。
只见那辆黑色的独眼普桑已经调转了车头朝我们驶了回来,后面还跟着两辆警车。
这三辆车风驰电擎,来的奇快,还没等砣重新躺下,车门便已经在我们面前打开了,呼啦啦下来十二三人。
邢拜伦也在其中,他朝着砣冷笑几声,回头对着为首的一个三十多岁留着板寸头的胖家伙说:“彪叔,果然还是您高见,这小子果然是他妈的装死。”说着狠狠地吐了口口水,一巴掌便朝着砣扇了过来,口里嘟嘟囔囔的骂道:“你他妈的不是死了么?怎么又起来了?”
砣向旁边一让:“老子爱死就死,爱活救活,关你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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