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立即离去。
蔡崇便率新吏离去。
他便召集刑部、兵部及吏部诸吏会商著。
於是,诸吏吩咐新吏们再交代身世。
然後,朝廷行文各衙查探新吏身世。
足足又过半年余,新吏们才上任。
湖南巡抚、长沙知府及县衙一共有八名官吏却因为金丰而丢官,他们不由暗暗叫衰。
蔡崇逃过此劫,为之暗戒於心。
他便裁汰一批文武官吏。
他同时上奏请辞。
皇上立即调他担任兵部尚书。
皇上更谕他整军经武。
翌年夏天,皇上封郑豪接任兵部侍郎协助蔡崇。
二年後,蔡崇接任宰相。
郑豪便升任兵部尚书。
火鸡仍是一介平民。
他的唯一成就是他已有二个儿子,池莲又有喜半年。
他便把二子取名为何忠及岳孝。
他已完成前妻岳芝花之遗愿。
池莲则心甘情愿的一胎胎生子,因为,她每生一子,火鸡便赠池家一百万两白银,而且,她由头到尾的进补不已!
此外,她皆平安生子。
此外,她所生之子既壮又帅。
此外,老公皆雇乳娘帮她育子。
此外,老公深爱她又照顾她。
所以,她决定不停的生子。
她知道老公有钱,她从不探听老公有多少钱。
因为,她的荷包中一直保持著三万两银票。
因为,她没有机会花钱。
并非火鸡吝啬,因为,火鸡把一切安排妥当,她只要花钱,火鸡会马上补充她的荷包,他要让她快乐度日。
因为,他在她的身上获得满足。
因为,他在她的心目中伟大之至!
因为,她使他觉得自信即满足。
因为,她从小到大,一直觉得不如人,他当官之後,也一直觉得自己靠蔡崇提拔以及比不上蔡崇及郑豪。
他甚至也觉得自己靠岳芝花救命、协助及指点。
他甚至觉得比不上细姨庄贵美之坚强。
所以,他以前的日子中,一直有著阴影。
池莲给他的这些感觉,使他每天晴空万里般愉快。
所以,他细心的疼她。
所以,他天天陪她逛街,回娘家,找邻居们聊天。
他如此努力的花钱,却一直动用不到本钱。
因为,他每年约可收入两千万两利钱呀!
清明时节,火鸡率池莲、乳娘及二子到山上祭拜亲人,他一见诸坟皆完整,他欣慰的逐坟上香祷告著。
祷告之後,他扶池莲到石旁一坐;他看见三人沿走道行来,为首之人正在匆匆低下头,他不由觉得诧异。
此人双手携祭品,另二人各抱一坛及工具,火鸡一看之下,立知前面之人要移葬亲人灵骨,他不由嘉许此人之爱心。
不久,那人低头绕向左道,便行向远方。
火鸡便率众人焚化纸钱。
他焚化大批纸钱,所以,他消耗大半时辰。
他一听步声,便看见那三人行近,他乍见为首之人,他只觉眼熟,不过,他又觉得怪怪的,因为,对方又匆匆低头。
刹那间,他想起一人。
他不由叫道:“阿肥仔!”
对方倏地身子一震,立即止步。
火鸡一闪身,便掠落对方面前。
对方不由骇退二步。
火鸡叫道:“哇操!阿肥仔,果真是你?你变啦!你苗条了哩!你把双亲移葬回故乡啦?嗯!有孝心!”
火鸡故态复发的立即说了一大串。
立见对方道:“谢谢!”
说著,对方便低头欲行向右前方。
火鸡忖道:“阿肥仔,聊聊嘛!”
“谢谢!”
对方便加快脚步离去。
火鸡怔了一下,只好目送他离去。
不久,他忖道:“他变啦!阿崇没说错!”
不久,他掠到池莲身旁,便扶她率众离去。
※※ ※※ ※※四月天的夜晚,气候挺宜人的,一辆马车疾冲上南汤山的半山腰之後,它便直接驰入一座华丽的庄院中。
这座庄院主人曾经是高昂的细姨雪梅,老长寿曾经在此地让雪梅得到前所未有的销魂以及无尽的怀念。
可惜,高昂之妻曾美凤一知奸情,便逐走她。
这座庄院因而一直闲置著。
当高府垮後二年,官方才拍卖高府的房舍及产业。
这座庄院才换了主人。
如今,马车在厅前一停,车夫乍下车,便掀帘侍立。
不久,一名青年抱一妇下车。
这名青年不但帅,身子也壮,他抱著略发福的妇人,却仍平稳的入厅,立听妇人嗯道:“陪人家鸳鸯浴嘛!”
“是!”
青年便行向房间。
他一入房,便直接行入内室。
不久,妇人已站在白净的浴池旁。
青年立即到壁前打开木栓。
立见热水哗啦的冲流入池。
此水便是南汤山特有的温泉。
青年立即温柔的帮妇人宽衣解带。
此妇便是春花舫主人倩倩,她迄今仍靠女人吃饭。
她吃这行饭已数十年,她由十六岁下海到自己当家,期间经过无数的事件,她却一一的过关,她早已是富婆。
金龙及金虎二帮一垮,她的收入反增。
在郑豪整顿色情期间,她大力配合。
如今,新吏管理渐松,她便又扩充生意。
难怪她自认为长青树。
她早已过狼虎之年,可是,她仍少不了男人。
所以,她一直养小白脸。
她右有银票,左有美女,她不愁找不到小白脸。
如今,这个帅哥叫小东,她挺喜欢他哩!
因为,他既帅又壮,经常满足她。
因为,他温柔体贴似儿子般侍候她。
不久,她一变成原始人,便含笑扭臀行到壁前。
壁前有一套寝具,专供她快活及歇息。
她上前一躺,便媚笑望著小东。
小东立即宽衣露出结实的肌肉。
她为之双目一亮。
小东一上前,便又吻又抚著胴体。
此胴体已经走样,她不但发福,肌肉也松弛。
不过,小东却似获至宝般的吻抚著。
她受用的媚笑。
她一把抓住宝贝把玩著。
良久之後,她才捏他的臀。
他会意的上马。
他策马入林便驰骋著。
她春风满面。
小东便卖力的侍候她。
她淫荡的发泄著。
战鼓频擂。
淫声秽语。
二人尽情的欢乐著。
此时,一人由右墙角翻墙而入,他一落地,便小心行来。
良久之後,他来到烛光大亮的窗外。
他徐徐启窗,便翻身而入。
他先关妥窗,再放下窗帘。
他立听浪笑声。
他不由目射怒光。
他便上前锁门。
不久,他自怀中取出一匕,便向内行去。
不久,他已看见倩倩与小东在快活。
他为之更怒。
又过不久,倩倩二人已在玩著“老汉推车”,此人立即看见小东面对锦榻卖力干活,倩倩则挺扭浪叫不已!
此人立即快步上前及连戳二匕。
卜卜二声,小东的背心及右颈已各挨一匕。
小东惨叫一声,便血流如注。
砰一声之中,小东已滑跪於榻沿。
倩倩不由尖叫救命呀!
此人却拉开小东便一匕刺入倩倩的禁区。
“啊!饶命呀!”
“贱女人,滥女人,汝害惨吾矣!”
怒骂声中,他一匕匕的刺入禁区。
倩倩又叫又伸手捂挡,双手立被刺透。
“饶……命……吾……赔……赔钱……”
“哼!汝赔得了吗?”
“行……行……”
此人立即以手掐颈及以匕抵住倩倩的左颊道:“看清楚,吾是吴家大少吴友全,睁开你的猪眼看清楚些。”
“是!是!钱在柜底……公子取……取钱吧!”
“贱人!”
他便以匕尖猛划她的脸。
他又骂又划著。
她又叫又求著。
倏听砰声,他立知有人入房。
於是,他疾刺她的心口。
不久,倩倩已遭恶报。
立见车夫及二名仆人拿棒棍冲入。
他们乍见此况,不由大骇!
此人立即挥匕吼道:“滚!”
车夫吼道:“他只有一人而已!上!”
“上!”
三人立即奔来。
此人一咬牙,便挥匕冲去。
双方一接近,便一阵胡打乱攻著。
车夫三人皆年轻有力又持棒棍,此人只有一匕,他只攻不久,便连挨二棍,其中一棍更砸上他的头,他立即倒地。
那三人便一阵乱打。
不久,此人嗯一声,已吐出最後一口气。
那三人一见打死人,不由大骇!
他们便匆匆会商著。
良久之後,车夫匆匆驾车离去。
他便直接入衙报案。
一批衙役便赶到现场。
翌日上午,此讯已传遍金陵。
火鸡一听春花舫主人倩倩被杀,他不由忖道:“凶手会不会是阿肥仔,他此次回来太离奇,他想复仇吗?”
於是,火鸡赴衙探讯。
知府便迎他入内认尸。
不久,他已确定死者是吴友全及倩倩。
他便道出倩倩昔年以女色诱吴友全赌钱之恩怨。
知府顿悟的点头。
於是,知府派人封船及庄院。
倩倩的财物因而全部被没收。
二十日後,火鸡把阿肥仔葬在双亲坟旁。
他更上香道:“阿肥仔,恩怨已了,早投胎做个善人吧!”
然後,他焚化大批的纸钱。
不久,纸钱被旋风刮得冲天飞去。
火鸡注视墓碑道:“阿肥仔,安息吧!”
他便下跪叩三个响头。
然後,他平静的离去。
原来,吴家昔年售产离去之後,先後住过多处,由於他们调适不了心态,他们动辄开骂,下人纷纷离去。
他们终於花光剩下的钱,便在长安城外租屋。
阿肥仔便被迫打零工维生啦!
吴仁达夫妇积闷成疾,更使阿肥仔疲於奔命。
他为增加收入,因而拉皮条。
他不知吃了多少的苦,他一直忍著。
他终於走段小运获得蔡崇之助。
他把握机会勤快的做事。
他因而还债。
可是,吴仁达夫妇在三个月内先後别世,他们临终前皆表示欲落叶归根,所以,阿肥仔先葬他们於城外。
他又努力这几年,终於还清债务。
他便出售店面。
他写妥一函送入巡抚营。
然後,他送双亲遗骨返金陵安葬。
他开始监视倩倩。
他因而复仇以及为人间除害。
不过,他也赔上一条命。
火鸡办妥此事,便赴府衙申谢。
知府立即送上一函道:“客栈人员由吴友全的包袱中发现此函。”
火鸡立见信封写著“何基亲启”。
他申过谢,便取函离去。
他一返庄,便拆阅该函,立见:“火鸡:汝见此函时,我已经不在人间。
请替我收尸及葬於亲人之旁。
逢年过节,勿忘来看看我。
若有来日,我会做牛做马回报你们四人。
吴友全绝笔“。
火鸡不由摇头一叹。
火鸡便把函放入柜中。
他不由品茗。
他不由想起以前与阿肥仔打架之情景。
他不由苦笑。
良久之後,他才陪爱妻回娘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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