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吧,那就不客气了,今日也只能怪你们执迷不悟了,要怪就怪你轻信幽朦山谷的妖言了。”诸葛醉山双目寒芒一闪,血红的双目圆睁,鄙视着东方书云,仿佛要一口将东方书云吞到般暴躁起来。
诸葛醉山缓缓挥起血色长剑,剑身之上一股晶亮的血红光辉狂闪不已,而诸葛醉山本人也如同野兽般狂躁。诸葛醉山挥起了血色长剑,在身前不断绽放开来,犹如骄阳般绚丽狂舞。紧接着,只见诸葛醉山脚下一滑,便以一种吞噬万物之势向前推动着身前“骄阳”,“骄阳”艳丽无方,恐怕天际烈日也不过如此,仿佛要将眼前的一切消融殆尽。
相比于诸葛醉山的攻势,东方书云仿若秋天里的落叶飘零凄美,秋意萧萧,零零落落般凄凉。他手中长剑破旧酷似落叶枯黄不整,身体中的那股清凉之气犹如秋凉之意洗刷着四肢百骸,在清新之余神似飘逸。
转眼间,诸葛醉山的剑势已近在咫尺,而东方书云仍然犹如枯叶般凋零在地般一动不动,唯一动的是他握剑的手臂。
破旧长剑斜斜向着艳丽的“骄阳”上一划而过,从破旧长剑上瞬间爆发出一股黄灰色霞光,暗淡之极地斩在了“骄阳”之上。
“咻!”一声磨砂般沉闷细长的响动从两剑上悠然传出,声小而充实,传入了每个观战之人的脑海之中,仿佛声音不是来自于剑上,而是来自于每个人的心中。
在两剑交接之际,艳红的“骄阳”瞬间将暗淡“落叶”彻底地淹没其中,破旧长剑仿佛毫无反抗之力,那声沉闷的磨砂声胜似悲鸣。
原本还有些嘈杂的叫喊加油之声也在此时戈然而止,所有人都不由得被这两个极端武器的对抗吸引住了,或侧目、或注视、或惊愕、或期待……
“天离子,你怎么舍得将你的压箱底的宝剑借给一个外人,这把宝剑可是……”祭坛之上的苦心禅师突然开口说道,神色暗淡的脸上现出了些许的疑惑之意。
“苦心禅师,区区一把破剑而已,又何足道哉,况且也只是借给东方少侠使用而已,你也无需太在意这些身外之物了。”天离子转首望向身侧的病容老僧,似乎有些无奈的摇了下头。突然似乎感受到了什么异动,他不由自主地抬头向上空黄绿两色光球望去。
“哦,看来是老衲着相了,天离道兄虚怀若谷,真是让老衲汗颜了。”病容老僧似乎还有些不能释怀的样子,稍稍一顿,继续说道:“这把‘玄明古剑’可谓千年难得一见,握剑之人即使武功未达到上乘,也可以凭借此剑而达到剑心通明的至高境界,虽然对持剑之人会有些身体负担,但是这也算是所有练剑之人梦寐以求的,试问多少武林才俊梦想此境而不可得的。也罢,今日能再见到此剑之威真是不枉了。”
“苦心,你也无需这么太高看那把破剑了。如果你拿出你的橙盒之物,再配以你的‘苦海佛心’心法使用,贫道这么一把区区破剑又何足道哉。”天离子似乎有些愉悦地点头,瞬即又有些歉然。眼睛一转,继续说道:“对方的‘无痕’也非凡品,当年的魔头狂舞就是凭借此剑而杀败了无数武林高手,剑上的血腥杀戮之重世所难见,一切的利器在其面前也都会退缩三分,所以我的‘玄明古剑’能否顺利接下此剑的几番攻击也是未知之数。只要东方少侠能够挺过对方的几番猛攻,那么胜利就在眼前了。”
“不错!无痕剑过于狂暴,对持剑之人的功力耗损必然甚巨,盈不可久。然而,就是如此,此剑的几番攻击也不是常人可以顺利接下的。”病容老僧点头暗叹,仿佛对于这柄长剑也有几分忌惮的样子。对于东方书云能够不辱使命的拿下对方还是丝毫没底的样子。
“嗯,我们且继续看下去吧……”天离子轻叹一声,抬眼继续看着场中局势。
天离子心中藏着许多难以说出的无奈,对于今日的局势完全超出了自己所能控制的范围了。如果换做平常的自己,他还有几分把握护住幽谷之人,然而现在的他已经毒伤缠身,体内功力所剩十不足三,又怎么保护他人,就是自保也难以达到了。然而他也不得不死撑护谷,为了几个兄弟,他也只能明知不可为而为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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