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开防守之势的四人顿感压力剧增,全身上下仿佛都爬满了无数爬虫般麻痒难耐。周身的防护更是渐渐地消沉了下来,而周围的绿色剑影却丝毫未减。
俊秀青年冷眼旁观,一股怒意弥漫全身,双目中再无丝毫犹豫之色,对四个偷袭之人已经恨之入骨。
忽然,一声惨叫传遍四野,焦熊终于还是没能抵御住那诡异的剑影攻袭。那金色光球已然破败不堪,表面芒光已变得暗淡无比。
而焦熊身上的金甲也是同样的破败不堪了,金甲上的剑孔森然吓人。在孔洞之上,鲜红的血水潺潺流出。
然而破败的金色光球四周还有三道剑影扎在其上,嗡鸣声不绝于耳,宝剑更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缓缓向焦熊移动着,眼看就要冲破光球防护,大有非要置之死地的意思。
环绕着另外四人的绿色剑影还是在他们周围游走不停,然而所过之处无不缓缓暗淡下来,仿佛随时都可能溃散消失。四人都有种快要窒息力脱的感觉,在那黄绿剑影中仿佛有一股莫名吸力将防御护罩散发而出的真气不断吸走,他们不得不不断的运劲补充着防护罩壁的损耗。
逍遥散人不由眼前一亮,难以置信的注视着东武盟四大高手那慢慢暗淡下来的防护,不由自主想到了自己自创的吸功秘术,然而却又有许多的不同之处。除此之外,他更惊奇的还有自家徒儿的武功。论单打独斗,可以说他自己都完全没有把握拿下任何一人,更何况是一次对上四个。而眼前却出现了一边倒的独战群豪的场景,即使平时他颇有几分傲气,也只能自嘲地退守二线。
梅凌萱仿佛完全没有受到影响,古琴清音再次从她那纤细指尖幽然传出,再次为这片充满血腥气息的祭坛之地蒙上了一片祥和之气,从那冰冷的脸容上散发出一种凌驾万物的超然和傲气。
俊秀青年突然伸手向虚空中一招,一把青翠无比的通透长笛缓缓落入青年手中。青年轻轻一拂长笛,长笛长鸣声突起,却是那么的柔润无邪。长笛本身更是黄绿芒光大放,仿佛被注入了某种昂扬的新生力量。
俊秀青年轻轻向后一抛,玉笛缓缓地朝逍遥散人飘飞而去。随之,俊秀青年简简单单的说了一句:“五伯,拿着。”之后青年更是老气横生地背手而立。
逍遥散人疑惑地看了俊秀青年一眼,又深深地看向通透长笛,似乎有一种难以割舍的情怀暗含其中。他下意识地伸出手去,将长笛小心地接住。
突然,逍遥散人宛如触电般身体一震,仿佛有一股生机昂扬的暖流狂涌而入,而他体内的真气竟然毫无反抗之力的纷纷被挤到一旁,任由这股传入的气流肆虐扩散。
逍遥散人下意识地握笛之手一张,然而长笛仿佛已然生根地粘附其上。长笛之上的黄绿之光缓缓消逝,而逍遥散人周身却有一股若有若无的黄绿气焰缓缓升起。
“坐下来,把这道灵力融化掉。”俊秀青年轻轻说道,话语中满是亲切的感情。
逍遥散人顿时有一种似近似远的感觉,俊秀青年似是那么的遥远却又那么的亲近,让人有一种若即若离的感觉。
然而他也没有什么时间多想了,那股强行侵入体内的狂暴生机已经把他全身每一寸地方完全地笼罩其中,而他体内的功力却被完全的挤到了丹田之处,可以说几乎就要失去自我。但是这种感觉却让他十分受用,那种元气大损造成的精力不济之感已经渐渐淡去。
逍遥散人依言急忙盘膝静坐下来,双手互叠后,闭目感受着丹田真气和那股盎然生机。他身周的黄绿光焰突然仿佛受到了什么感应一般突然跳跃燃烧起来,而这股灵力却以极其恐怖的速度修复着那受损的元气,转眼间精力变得旺盛起来。
俊秀青年苦笑一声,微微点头,双目毫无感情地冷然观察着那五个被他的剑影所困之人。
此时的焦熊身上,一把已经恢复原色的破旧长剑赫然惊心地Сhā在焦熊的胸膛之上,而那一身原本金光闪闪“天罡金甲”已经破的不能再破。甚至在焦熊身周地面之上,静静地躺着几片血色淋淋的残破甲片。
而其他四团护罩也好不了多少了,仿佛都已经元气大伤般暗淡无光,其上的防护之力似乎也变得柔弱无比。
逆天儒君的拳风上的白气已经早已不知去向,那片气墙已经稀松异常。四人中可以说他消耗的最为严重,他的每次挥拳的拳风都带着深厚的本源真气。虽然几人中武功属他最强,而这种速度的消耗对他来说还是难以消受。他心中开始紧张起来,在暗骂千灵子的不仁义之余,苦思着脱困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