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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章 合奏

仇夜雨轻轻拨动了几下琴弦,感受着琴音间的悯音,不久之后,他满意地点头说道:“是把好琴,难得一见的好琴!”

仇夜雨微微闭上了双目,十指轻抚着琴弦,一曲悠扬的“幽兰”之韵随之扬起。琴音柔和而优雅,仿若幽兰花香四溢,让人不由沉醉其中,仿佛花香扑鼻,顿觉神清气爽。

一直冷漠的蒙面少女似有所感地侧目望向了仇夜雨,随后她也缓缓闭起双眸,感受着琴曲所带来的那淡淡“幽香”,转眼深陷在优美的琴音世界之中。

此时的仇夜雨也是完全的沉浸在自己创造的世界之中,他眼前出现了一片花海,在花海中一株幽兰长于其中,被茫茫花海所淹没,犹如沧海一粟,毫不起眼。

然而花海却掩不住幽兰那脱俗的气质和那淡淡的幽香。在花海之中,两只淡青­色­蝶儿循着幽兰之香飞舞翩翩,所过之处淡淡荧光飞洒而下。

两只蝶儿在花海中翱翔片刻,最终满足地飞舞在幽兰之旁,不为其他,只为幽兰那独特的气质。

那优美的琴音缓缓停歇,余音缭绕间幽兰余香久久不去。

在场之人,不论是懂不懂乐律,不论听没听过此曲,不论家世出生,不论人生经历,都被这种清新脱俗之曲感染其中,顿觉清新舒泰,竟有种超脱世俗之感。

闻罢此曲,六旬老者暗自感叹,他激动地回头看了一眼蒙面少女,不待蒙面少女点头应允裁决,慨然说道:“没想到仇公子的心境如此超然脱俗,所谓曲同人生,音映心境,能够弹出如此琴曲,小老儿倍感欣喜,仇公子请到内堂休息片刻,待会还有比武一关。请!”

“恩!”仇夜雨默默点头,他静坐琴台之前,默默地回味了一会后,清淡说道:“那就有劳官伯伯了。”

“公子千万别这么称呼,老奴哪里敢当得起,真是折杀小老儿了。公子,请!”六旬老者向身后轻轻一挥手,双目始终不离仇夜雨分毫,对仇夜雨的出现感怀欣慰之­色­。

“官伯,且慢!”蒙面少女声若黄莺般清脆悦耳,她轻轻一拂身着轻纱,轻轻唤道。

“小姐,这……有什么吩咐?”六旬老者神­色­一愕,不解地转身回望着蒙面少女,还以为自家少女不让其过关。

“不知仇公子可否愿意和小女子同奏一曲?”蒙面少女再次口出轻柔之声,让人受用无穷。

“不知小姐想同奏何曲?”仇夜雨脱口而出,并无丝毫的犹豫之­色­。

“既然不知要奏何曲目,那就抛开所有乐曲限制,我们就各自按照脑海所想,奏出心中之声,如何?”蒙面少女低头稍稍一想,不到片刻,她抬头淡然地看着仇夜雨,轻声说道。

“小姐,您的琴!”此时一个家人小心地捧着一把轻巧秀气的七弦琴递给了蒙面少女,恭敬拱手后走下台去。

蒙面少女轻轻拨动了下琴弦,抬头看了一眼仇夜雨,十指轻抚间率先弹奏了起来。

仇夜雨双手抬起放于琴弦之上,双目微闭间顿觉有股暖流侵入内心之中,竟有一种熟识之感,仿佛在遥远的多年前已然相识,然而他却还是无法理解这种感觉。

仇夜雨不由自主地随着蒙面少女的琴音再次闭起了双目,十指更是不由自主地轻拂过琴弦之间,竟恰到好处的融入了蒙面少女的琴音之中,与少女的琴音相得益彰。

仇夜雨再次陷入了静默之中,双手平放在古琴上空,仿佛被点­茓­般定格其上。在他人看来,仇夜雨仿佛一个初学琴技的懵懂小孩般不知所措地呆坐着。若不是那偶尔的两三声琴弦响动,还真让人不觉这是在合奏。

蒙面少女偶闻那两三声琴声融入自己的琴曲之中,并不觉丝毫不适之感,竟有些莫名的感动起来。她缓缓抬头,双目晶莹地望着仇夜雨,似有一种无法言喻的情愫慢慢滋生着。

时间缓缓流去,似乎是那么的漫长,又似转瞬即逝。在轻缓的琴音之中,仇夜雨和蒙面少女双双沉浸其中,仿佛转眼已过万年,又似乎清柔漫漫间温纯。

一曲奏罢,蒙面少女和仇夜雨依旧沉浸在琴曲的余音之中。忽然,仇夜雨激动地望向了蒙面少女,双目中­精­芒闪现间,竟有一种久别重逢之感。

蒙面少女也不由自主的抬眼望向仇夜雨,四目相对间似有火花闪现般两人都不由一震惊醒。

仇夜雨恍若梦醒般四处张望着,对方才发生的一切仿若不知的样子。他恍恍惚惚地站起身来,沉默许久后,似有所感的回望了蒙面少女一眼,忽然再次莫名的激动起来,双瞳中满含喜悦之­色­。

擂台之下的古水凡暗自叹息,默默摇头自语:“二弟,这个女子或许就是你的知音了,恭喜你了。”

“水凡哥哥,什么知音?夜雨哥哥没事吧,怎么怪怪的,好像中了迷香的样子。”姬小倩不解地推了下古水凡,声带担忧之韵。

“放心,你夜雨哥哥没事,没事!”古水凡若有所思若有所指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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