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片刻,人影飞上跃下,在绸布之上多出了十五个名字,而吴姓青年却还在一旁忙碌不停,仿佛有忙不完的事般充实。
只见吴姓青年将拆下的两根丈许长竹竿首尾相连,蘸墨毛笔已被他牢牢固定杆端,他用力举起两丈多长的竹竿高高举起,在绸布之上“十”的位置上写下了三个斗大黑字,歪歪斜斜,与他人的工整格格不入。
仇夜雨观看着这一切,心中隐隐一跳。从吴姓青年身上,他感觉到一种熟悉的气息,在这股熟悉的感觉之中,他甚至还感觉到有种难以言喻的危险在悄悄地逼近着自己。
不屑的目光和讽刺的言语飘飞整个擂台之上,人们再也无法忍受这个不懂武功的乡下农夫,对他那猴戏般的表演、那土里土气的言辞、那不知天高地厚的呆板呲之以鼻,恨不得将他拽下台来,甚至以一种看你好看的目光静待丑相。
六旬老者双目松弛地望着吴姓青年,不以为然地回头看了一眼绸布之上的两排数字和对应名字,话音再次响起:“好了,既然都把名字写上去了,下面就按顺序两两出场吧!一号无刀门少主燕青碧公子和五号廖武星公子请出来进行第一场比试。”
“燕少爷,请了!”一身着劲装男子朝着另一锦衣华服满身脂粉气息青年拱手一语后,率先走上擂台中间。
脂粉青年轻拂两鬓,声若莺啼般悦耳,轻声说道:“廖公子果然是铁铮铮的汉子,但是你也得等燕某啊,一个巴掌拍不响,呵呵。”
脂粉青年燕青碧言罢后,缓步向廖武星走去,眼神流转间,仿佛情人间的细语。
廖武星心中一阵发寒,对燕青碧那轻柔之言有种难以消受之感。他轻轻抖了下肩背,举起手中锥子苦笑道:“燕公子,亮兵器吧,请。”
燕青碧在廖武星身前一丈之处站定,他轻笑着凝望着廖武星,仿佛情侣间脉脉含情。他抬手一翻,一把秀气纸扇从他袖中滑出,轻轻一晃间,轻轻扇动了起来。
廖武星不发一言,心中顿觉毛骨悚然,甚至有种恶心的感觉,发自内心的恶心。
廖武星心中发虚,他举起锥子向燕青碧投掷过去,大有一招将对方拿下的意思。
燕青碧不以为然地纸扇轻轻一拂,举重若轻地避过了飞来的锥子,紧接着他伸手向前一指,双脚轻点向廖武星飞快奔去,大有不出则已一击必杀之势。
廖武星急忙手腕往后一甩,锥子一个旋转迂回,直击燕青碧后背背心要茓。
燕青碧突觉后背传来一种冰寒之感,灵觉中忽有一种危险之极的感觉。他急忙回撤纸扇向身后再次一拂,随之一股扇风刮起,向他身后的锥子呼啸卷去。当扇风撞上锥子之时,只闻一声嘭然响动,从后飞来的锥子前进之势一顿,后又趋势不变地迂回攻袭。
燕青碧的出指之势不变,他再次脚尖点地,飞跃之速瞬间快了三分之多,可谓转眼就攻到廖武星之前。
廖武星并不着急,他嘴角冷然一咧,左手突然飞速向上抬起,一把乌黑长刺飞速刺出。
燕青碧狠狠瞪了一眼廖武星,他奔到廖武星身前之处,突然脚下一错向侧面挪移一步,堪堪避开黑刺之袭。
那刚刚一顿的锥子朝着廖武星自己飞击而回,廖武星不以为意地右手再次一旋,不知为何,那飞来的飞锥在廖武星身前数尺之处停顿不动,那刚猛之势被他轻易停住不前。
廖武星再次一甩右手,飞锥方向一变,朝着斜跨出去的燕青碧无情地攻击过去,同时左手的黑刺也未闲着地朝着燕青碧胸前刺去,一副要致人死地之状。
燕青碧也非常人,在极度被动的情况之下,他急忙握扇朝前点出,堪堪点在飞锥尖端。
只闻闷哼一声,燕青碧只觉突有一股猛然巨力传入体内,发鬓凌乱飘散开来,却是那么的细润柔顺,哪里是男人可以拥有的。
廖武星心中一惊,似有所感,下意识间想要收势,然而一切都似乎已然迟了,在前一刻中,他已经将手中黑刺扔出。眼看燕青碧就要毙命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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