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砂瞪大眼睛看着我,估计从来没见过活得这么粗糙的觞王爷,我冲他笑笑道:“非潮期用非常方法,现在没得挑剔”
“我还真不知道王爷您这么呃……这么处变不惊”辰砂小声的嘀咕
我转身半蹲下,道:“上来吧二公子,你不知道的地方还有很多……比如现在为你做碰马的觞王爷”
辰砂伏在我肩头轻轻的笑着,用嘴唇轻轻的磨蹭着我冻得冰冰凉凉的耳廓,卖糕的……居然在这种环境下我还能心猿意马?
又累又饿又受伤,刚被刺客行刺还不知道现在有无追兵,并且还要背着辰砂走在冰天雪地里,我居然还能觉得甜蜜蜜?!
百炼钢也敌不过绕指柔
一边感慨一边靠着“爱情”(?)的力量,背着辰砂走过了两个山坳,看到了几间屋舍
现在天还没有完全亮堂,只有一间草房里面透出亮光,我将辰砂放在门前的树下,悄悄的绕到那间透出光亮的草房背后,这是泥巴做的墙,背面没窗户,却在拐角处有个透风的缝
我看进去,原来是厨房,有个老婆子在做事,烟雾缭绕,我放下心来,应该是户平常的农家,遂绕到正门前叩门,敲了几次才听到老婆子拉开厨房的门
“谁翱这么早还没做好呢!”她絮絮叨叨的走过来,吱呀一声拉开了柴门,看到我吓了一跳,就想关门,我眼明手快的抵住门板
“老人家莫惊,我是过路人,天寒地冻来借个火”其实这种破门破土墙,架不住我几腿,但是现在能低调就低调,装孙子都没问题,主要是我俩平安回京
老太婆上上下下打量了我几眼,不敢放开门扇我赔笑道:“老婆婆,我和内子去投亲戚,遇到一些江湖人惊了我们的马,只有步行到此,走了一夜迷了路……您家里若有人,我们斗胆借个火,若无人,我们求些干粮就走”
此时天光渐亮,老太婆看我们的衣服身板估计也不想强人,就说了句“你等等”,就回屋去喊她老头子了
等了一会儿,一个头发花白精瘦 ... [,]
(的老人家打开了门,我又把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他看了又看,才让我们进去
我背上辰砂,跟他进屋直接到刚才亮着蜡烛的厨房里,那里有一套半旧的桌椅,我将辰砂放好,转头对老头子道:“老人家,这银票您拿去,烦请给我们准备些干粮饮水”
我那一百两的银票递出去,老头儿看了一眼忙塞回来道:“不成不成,这么多钱小老儿拿了会惹麻烦的,一些干粮算什么,送你们就是了”
我挠挠头,道:“老人家,我们都是正经人家,出门在外遇到点困难,多得您愿意帮忙,你放心收下吧”
“那更不行,你们出门在外是要用钱的,收好收好”老头子摇头拒收
我看看辰砂,他笑笑,从袖袋里摸出一颗碎银子,大概二两重,递了给我,我转手塞到老头手中道:“这您该收下了吧”
老头儿犹豫了又犹豫,红着老脸收下了那颗碎银子,他家老婆子给我们端来两碗热腾腾的面汤,确实是面“汤”,就是一大碗汤里面飘着几块面片儿,洒了几滴香油,上面扔了撒着几痢葱香菜
“公子爷,俺们农家贫户,没什么好东西,您二位吃些,我让老婆子包些馒头烧饼给您当干粮”老头从后腰抽出烟杆子坐在我们对面说
我跟辰砂坐在一张长凳上,人生地不熟,我不敢离他半分,老头看我一手拿碗喝汤一手牢牢的笼住辰砂的腰,一副护犊子的样子,嘿嘿笑道:“你们小两口是偷跑离家的吧?”
我哽了一口面汤,看向辰砂,他还戴着兜帽,又一直低着头,只看得到一个白白嫩嫩的尖下巴老头儿一副过来人的架势道:“前些年我们也见过一对小鸳鸯私奔,在我们这儿借住了一宿……您二位也是吧?”
辰砂低着头不说话,演戏演到底,但是我感觉得到手下的身躯轻轻动了动我憋着笑道:“是啊是艾大爷您真是火眼金睛,这不我们要北上音投亲么……您知道往音去怎么走么?”
老头子笑笑道:“俺们这儿叫九道村,是曹山县治下,今天乡里一个大户家摆酒,俺要送馒头去给他,等会儿您跟俺走吧,俺指路给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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