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想了不想了,再想下去,我连自己是人是鬼都开始怀疑了,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紫苏正给我搭把手,感觉到全身紧绷,不禁皱了眉头,问:“你害怕?”
“别瞎说,我是想到别的事情”我借着他的手,爬到山顶的一块石头上
“王爷,我们的人在那里”侍卫指着下面半山处的几个火把道有两个火把冲我们挥舞了几个花样,估计是王府的暗号
身后的侍卫回了暗号,我又一路踩着坟头下去,下坡比较麻烦,我的衣服又繁琐,一不小心踩到下摆,差点滑下去,紫苏眼明手快的扯住我,我往地上一撑,摸到根棍子,刚拿起來就发觉手感不对
就着火光一看,我擦,居然是截腿骨!
“呸呸呸,真晦气!”我赶紧扔掉,拼命的在外袍上擦手
“王爷,卑职背你吧!”侍卫对我说
我挥挥手,开什么玩笑,我又不是燕云霆那个娇生惯养的王爷我坚持自己下到了火光处,看到几个禁军正在周围寻找
“怎么了?人呢?”我皱眉问
“回王爷,劫牢的人到这里就将人扔下去了,我们正在找,可是这里坡度颇大,说不定滚到底下的山沟去了”
“找,死要见尸”我打发侍卫去寻找,自己就地坐着监工
这些人既然要來劫牢,怎么劫到了人不回目的地,反而跑來这乱葬岗丢弃?现在一点声响都沒有,大概是已经灭口了
坐在这阴风阵阵的鬼地方,又湿又冻,紫苏在背风的石头处生了一堆火,叫我过去坐,我烤着火,还是觉得后背毛骨悚然,总觉得后面有人盯着我
“你坐过來,把后背给我靠着”我对紫苏说
他撇撇嘴,道:“就知道你害怕”大方的坐在我后面,将后背抵着我的背
我瞬间有种六神归位的感受
“多谢”我由衷的说
“免了吧,当不起”他哼了一声,把紫青剑放在膝上,用袖子细细的擦拭
一夜过去,我冻得手脚麻木,天色开始泛青的时候,视野开阔了许多,侍卫们终于找到了目标,,半个目标
“王爷,您还是别看的好”一个侍卫劝阻到
我摆摆手,什么场景我沒看过?等到我下到那片草丛的时候,就闻到一股腥臭的味道,袖子里拿出帕子系在后脑,堵住鼻子,走进那草丛中伏着的那一团东西
那侍婢的衣服已经被撕扯得七零八落,身体上呈现出灰败的白色,肚腹已经被撕咬开了,内脏肠子流了一地,但是已经残缺不全了
我走了过去蹲下,用树枝戳戳她的身体,发现她的脖子上有一个血洞
这明显是被放了血,我看看周围,除了她身下,并沒有沿路洒下的血迹,这么说來,她是在被劫出地牢來到这里的路上被放的血,而且沒有留下痕迹
劫出她的那两个人,拿走了她身体中一部分的血液?
“喂”紫苏用绞捅我一下,“蹲在她面前发呆,你不嫌恶心?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不妨抬回府里让五公子验看一下”
“别开玩笑了,我怎么能让仁绮看到这种东西!”我扔掉树枝,站了起來
“为什么不能?他是大夫,验看尸身应该比你在行吧”
“这么难看的尸身,我怎么舍得让他看?恶心吃不下饭怎么办?”我撇撇嘴,指挥侍卫挖个坑埋了
“不至于吧你……都是男人怕什么,你还真把他们当内人养着?至于这么小心翼翼的么?”紫苏不以为然的抖抖披风,跟着我往回走
“……什么意思,莫不是你吃醋吧?这醋你可吃得冤枉艾,”我一边调笑,一边躲开紫苏踹过來的脚
我们回到了府里时,大公子在正厅等着一夜未归的我们,紫苏大爷打过招呼后,袖袍一扬径自回自己的院子补眠,留下我被沐澜教训
昨天府里闹到很晚,沐澜也一夜沒睡,我安抚了他几句就打着呵欠回房八公子菘蓝在我房里还沒起,我让他睡进去些,钻进热乎乎的被窝一觉睡到了晌午
起來时,七公子落葵正鼓着腮帮子等着我,我莫名其妙,昨儿我沒惹到这小祖宗翱
“王爷,您去向大公子求求情吧!”落葵一边帮我换衣服一边说
“求什么情?为谁求情?”
“小飒啦!”他皱着眉头说:“昨天小飒偷偷喝酒,喝醉了,您出去他都不知道,被大公子问起时,他一问三不知,大公子说他失职,罚他去文楼抄千字文,说是要锻炼他的心性……”
“抄抄书而已,有什么关系,就当练字好了”我不以为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