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了宗庙,天上开始飘着毛毛细雨,立春已过,雨水将至,我回到别院时,仁绮撑着涩立在门口台阶前等我
我骑着马,远远的看着他清瘦的身影,打着伞立在细雨中,胸口泛起一阵酸麻,催促了两下胯下的飞烟,小跑几步來到门前
翻身下马就一把将他搂赚仁绮瞪了我一眼,推开我,小声道:“这里是大门口,您还嫌您的名声太好了是么!”
我笑笑,虱子多了不痒债多了不愁,名声已经差到了一定地步了,还要什么名声?
扯着他的手又将他抱了个满怀,他一只手举着伞伸到我的脑后,有点恼怒的挣扎了两下,道:“您身上湿湿的,还不快回房换衣服”
他举着伞的那只手滑下一截衣袖,露出白生生的一截小臂,我赶紧松开了他,将他的水袖拉好,可不能便宜了别人的眼睛
忠安对于我的秀恩爱,早就麻木了,小飒也已经习以为常,侍卫们常年生活在大燕国的八卦热门地点觞王府,也早就知道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但是送我回來的柯大人和他的一众手下,都愣愣的不敢出声,估计不出半日,觞王爷的八卦又要在城中各大小茶肆饭馆酒楼流传了
跟柯大人道别后,我桥仁绮回了房,除下被雨淋湿的衣衫,他皱着眉头抚着肩上那道伤痕,那是在东平府回去的路上遇刺时,为了推开六公子竹苓,受的伤,手臂的运动较多,伤口长出來的新肉微微的凸起,形成一道肉痕,摸上去有些不平整
“您别动,我再擦些玉肤膏”
我听话的露着半边肩头给他上药,看他蹙着眉头,我笑道:“怎么,嫌弃我了?”
他抬眼看了我一下,笑道:“怎敢?刚才收到大公子的回信,三公子已经在侍卫的护送下赶來了,您若是舍不得,好好想想怎么留人吧”
我一听,本來想调调情的心思一下沒了,这些天想着这件事就心烦意乱,要我像觞王爷那样,用些强硬手段留人,我是做不出來的,在我的观念里面,你情我愿才是个事儿,不能强迫一个看你不顺眼的人留在身边,又不是有自虐倾向
估算着日期,就算快马加鞭,也要八天才能赶來,可是我居然在第六天的晚上,看到了青黛
他冒着如酥的春雨,弃车骑马,日夜兼程的赶來,商阳也是他的故乡,这般心急忙慌,半点不愿意在旅途中汪,似足了思巢的归燕
看着他半湿的衣衫,苍白的脸色和急切的神情,我隐隐有些心痛
我留不住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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