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三人被夜风吹至酒醒时,却发现自己与另两人的四肢胡乱搭在一起,简直是惨不忍睹,忙跳散开来。
而一直略有洁癖的谭清更是如被欺凌过的小妞般匆忙整理自己的头发与衣冠,阮武却是感觉自己酒后莽撞了主人,顾不得衣着,急忙下跪道:“阮武冲撞了主人,请主人责罚!”“
呵呵,起来起来……”张黯然一把将阮武扶起,再将手一把搭在也要下跪的谭清肩上,说道:“我张黯然自出生至今,除了恩师与爱侣之外,再无他人。二位既与我有缘,共饮此酒,不如就结下兄弟,从此共患难,再无甚主仆之分,如何?”
阮武与谭清一愣,直直望着张黯然,张黯然眼中的真诚,却是如何都做不了假。
“这么看着我干嘛?我可没有哪方面的兴趣哦!”张黯然开了个玩笑,搞得二人都不好意思起来。阮武性格直率,率先道:“能和张兄弟结拜乃我阮武的福气,谭清你说呢?”
“恩人对在下与内人恩重如山,若能同称兄弟,更是谭某修来的缘分啊!”“哈哈哈!别那么文绉绉的啦!”三人互道年龄后,实际年龄是张黯然最年长,阮武第二,而谭清为老三。
当即三人对月而跪,分别伸出一只手相握,齐道:“我,张黯然(阮武)(谭清)对月而誓,今日与阮武、谭清结拜为兄弟,兄弟之间,亲如手足。从此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若为此誓,天诛地灭!”誓毕,三人相视而笑。一夜畅谈,谈及张黯然师父时,他心中一震。想起自己之前脑海里被一大堆事情塞得满满的,这么多年了,却没回去找过师父,那个他视入生父的妖齿道人。想起过往,他不由陷入了深深的回忆。
“大哥,大哥?你想什么呢?”阮武摇了摇张黯然,问道。“呵呵,没什么,只是突然很想回去看看师父。”
“呵呵,也好,我们哥仨一起去看看吧,我真想看看大哥的师傅是谁,居然教出个这么厉害的徒弟呢。老三你看怎么样?”阮武笑道。
“好久没出去玩玩了,大哥我们陪你去吧。”“那好,我们明天就出发。”感受到二人的关怀,张黯然感到,自己以后将不再孤单。
循着记忆,张黯然带着两兄弟轻易找到了毒之沼泽边上的茅草屋。张黯然在屋外,却感应不到妖齿道人应有的绿色光芒。
“大哥,也许你师父外出游玩去了,我们先进去看看吧。”一旁的谭清催道。张黯然点点头,缓缓推开了房门。屋子整整齐齐,显然被人精心打扫过。没有了从前的凌乱,从前桌上的药品却是消失不见,上面摆着一个粗糙的灵位一般的木板,却没有写一个字。
简陋的烛台,Сhā着几支火蜡烛。张黯然心中一沉,似乎感觉到了什么。一把掀开床低,一个瘦小异常的身影握着匕首直直向他刺来。张黯然一下抓住伸出来的手拉了起来。竟是个瘦到皮包骨的小女孩,一身破烂的衣服,脖子上挂着当初妖齿欲送给张黯然的竹人。女孩流着眼泪的眼睛死死盯着着他,脏脏的脸上,掩饰不住的灵气,浑身微微颤抖着。“还我师傅命来!!!”
“告诉我,你师父是谁。”张黯然不详的预感越发强烈,他的手不自觉的收紧,女孩手腕上勒出紫色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