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头大汗。张黯然心中实在是郁闷到无以复加的地步，整个过程中他与这小妖女都没有确切的表明过情感，这种事情虽然都有朦胧的美，可一旦较真起来，谁也说不清楚。再说这第一次是什么意思啊？第一次拥抱第一次和男子单独行走也算吗？那也是在危机之下方才逼不得已的粘在一起的啊！当然这些他都不可能对眼前哭得天荒地老的女子述说，心想着长痛不如短痛，就在这里将这朦胧的感情扼杀了吧。于是只静静的低着头，闷不吭声。

“说话啊，呆子……说话啊~~~”小妖女兀自哭诉，却见张黯然只是沉默，心中更是一阵凄苦，上前几步扯着张黯然的衣领晃将起来，眼泪珠子洒了一地，直将张黯然摇得心都要乱掉了。

“你真的不理我了吗？”小妖女停止了抽噎，将张黯然的脸轻轻捧了起来，望着他的眼睛道。

“我……”张黯然只觉胸中有一团棉花塞住胸口，却是怎么也说不出口，望着她落雨梨花般的俏脸，心中一痛，好久才憋出了三个字：“对不起……”

“对不起？”小妖女默默的念叨着这三个字，一种心脏破碎的声音在这不大的小屋中响起，仿佛失去了所有的支撑般，她缓缓往后退着，靠在了门边上，望着这曾经嬉皮笑脸讨厌却又让她牵挂不已的男子，心中却是一片凄凉：“对不起，便是你的答案么？”

张黯然张了张口，却是说不出话来。

“呵呵，这样也好，我本就没有资格要求什么吧……”凄清的笑声自她的口中轻轻发出，她的手，却将身后的墙抓出一道深深的痕迹。强自支撑起身体，她一步步往门口走去。

张黯然此刻也不知道要做些什么，自床上下来，却又不敢往前迈出一步，内心的矛盾折磨，远比在五狱塔中来得更痛苦。

“臭呆子……”临到门口，小妖女回过头来，那飘散的长发带起旖旎的温柔，红肿的眼睛望着他道：“你，曾爱过我吗？”

颀长的身影中白皙的肌肤下，那双眼睛是那么的哀怨，在阳光的映衬下，根本让人生不出一丝伤害的念头，然而这句话，却又与叶修前一世徐隐的那句话何其相似！

再不能再这般让她误会下去了！张黯然叹了口气，强忍着内心的痛苦，轻轻摇了摇头。

“好……祝你们幸福……”小妖女惨然一笑，眼角却渗出一抹妖艳的红，脚尖点地便如天仙般往远处飞去，只留下一句淡淡的话：“你的第五十四团已在通道处与众僧人打了起来，现在过去，兴许还不会酿成太大的错误。”

“什么？”他们来了？张黯然内心升起无限的喜悦，然而看着伊人的离去，却又感到莫名的失落，摇了摇头，他调整了身形，迅速往净果升佛后形成的藏经阁隧道口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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