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小子,真有你的啊!”张黯然听罢哈哈笑道:“你们这股势力只要形成战力,就能在玄若岛中拥有话语权,到时不说别的,至少能吸引真心抵御天魔军的人士集于一堂,让仙人们不至于战力分散。”
“唉……但我这名声可不太好呢。”阮武苦笑道:“太和仙尊、长生仙尊在此一役殒命,两殿的精英都加入了三清殿及乾坤殿中,那祈云仙尊与乾坤仙尊有一腿,我不说你也知道。但那凌霄仙尊是个极重纪律的女子,以她的实力,一回来便发现了我们的存在。但她却根本不欲承认我这一股力量,所幸如今压力过大她也不好作怪,只声色俱厉的警告我们,同时甚至想胁迫我等加入她凌霄殿。还好有小怜及其家族极力阻止,方才暂时拖了下来。现在我们暂定这支力量为玄义军,分散于各处。我在联络他们,让他们暗中在六殿的精英之中以义为名,说服那些有识之士……”
“你是想……”谭清略作思量,便想通了其中关键,便是连语气之中亦带着些许兴奋。
“呵呵,佛曰:不可说,不可说。”阮武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三人相视一眼,都拍拍肩膀哈哈笑了起来。张黯然略作一番沉思,又道:“二弟,有你的安排,我心中的顾虑就消失了大半。只是这一次我带大罗军进驻玄若主岛,虽会严加禁令,但佛门中人对于当年仙人的袖手旁观仍是心存间隙,若是被有心人利用来制造话题,跟玄若军就免不了会生起些许事端,这一些事物就麻烦你了。等一下我还要与玄若军那些个仙尊讨价还价一番……对了,这玄若岛的防御到底如何?你且说来与我听听,我也好揣摩那些仙尊的心思。”
“说到玄若岛的防御……”阮武道:“从他们几乎不欲让你们进入,便可说明他们对这防御是极其自信的。除了散布于玄若全岛的迷惑性阵法,还有神笔马良布下的天幕画阵,藉此两重阵法,他们便自认为有绝对把握守上一年。若不是吕火岛主痛陈利害,你们还真是进不来呢。”
“这样说来,我们大罗军的处境确实是有些尴尬……”张黯然眉头微皱,不由暗怪自己算得不够仔细,竟是有些低估了这玄若岛的阵法。阮武话锋一转道:“但是按我的看法,玄若岛的防御,只怕顶不过一个月。”
“二哥,这话可乱说不得。莫非……你有些什么依据?”一旁也在沉思的谭清闻言惊道。
“依据倒是说不上,但仔细一想却是再简单不过。”阮武分析道:“其一,六殿人心不一,且终有仙人欲要出世修行,总不能一直龟缩于此地,这样对心境会造成极大的创伤;其二,依我的判断,天魔军大举入人间,不可能没有完全的准备,玄若岛即便是在天魔界亦算是出了名的,总会有历代的妖魔在玄若岛的先辈们手上吃过亏,又怎么会没想过这破阵之法?这其三嘛……”阮武故意停顿了一下,眼睛望向广场上熙攘的仙人,眼中闪过一丝意味深长的锋芒。
张黯然略作思量便知他所想,道:“毕竟只是猜测,这话还是暂时不要让太多人知道,以免大家互相猜忌,乱了军心。罢也罢也!!!这些个烂事,咱们还是别再谈了,二弟你这酒还是快些拿来,可不要让我们等得心碎了才是!”
“呵呵呵……”阮武爽朗的笑了起来,带着二人去到玄若岛一处食肆点了几样小菜,又拿出自己珍藏的些许小酒,三兄弟一顿海喝,待得大罗军营地已造得差不多,才与谭清站起身来。此时岛上太过动荡,阮武身份敏感也不便随之去大罗军营,只得惋惜了一番才告辞离去。
海面上,一只血红的巨型骷髅,披着一身的枷锁,望着层层幻象包裹下的玄若岛,露出一丝阴狠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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