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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8章 收割

若唯一的出路被堵死,没有意外的话,这艘巨大的妖船,便不再是船中众妖的保护壳,而是将它们­性­命收割的牢笼。

张黯然自然知道这船内会设有无数的机关,但此时他虽然魔气不足,但身法以及意识皆停留在一阶魔的层次上,因此并不介意冲杀进去,血布衣此时跟将进去,在张黯然看来倒是有些过于狂妄了。

果不其然,张黯然与那手持长矛的海贼缠斗在一处被有意无意的带进陷阱之中,但每每都被张黯然轻松的识破,这长矛海贼具有五阶修为,却胜在深熟地势及悍不畏死的功法,因此在张黯然与血布衣有些生涩的配合之下却是堪堪撑住,只是血布衣的攻击毕竟以魔气为主,也将他五脏六腑震得不轻。

海妖船内布置错综复杂,但均是以外层甲壳的材料制成,二人皆不欲浪费魔气消耗其中,在这狭窄的位置上发挥不出全部的身法,亦只得被牵着鼻子走。张黯然分出一丝心神观察着周围,不由暗道绝妙。

船内分四层,最下一层乃是船底暗仓,下有专门供以开启逃生的虚门。第二层为潜伏区,约莫是这些妖人休息之用,三四层皆布下暗器陷阱,若非张黯然魔识敏锐,他断然是无法看出这构造的。此时与他们缠斗的应该是这船内当家之一,而船内只余下暗中­操­纵陷阱的妖人外,便再无他人。而早在二人进入之后,这船的甲板门早已无声无息的关上,看来,这船不知何时已变成眼前之妖刻意营造用于杀高阶妖的武器。

血布衣混得如此之嚣张,自然不是没有道理的。虽然比张黯然迟了些许,他还是察觉出了不对,见张黯然当初在与自己对招时如此轻松写意,此时面对着实力明显不如自己的妖却是如此磨蹭,他抢攻于前方,有时还隐隐阻滞了自己的进攻,这般憋屈的打着甚是难受,瞅见一处较为宽敞的位置,他便跳将起来由斜上方疾蹬而飞,直刺向那长矛妖的脑门!

“不可!”张黯然传音方出,天花板上便裂开一道细微的裂痕,随即一排铁刺发出咔嚓的声响直­射­下来,血布衣只来得及侧过脑袋,右耳便被这突如其来的铁刺削了下来!其余部分戳入其身之内,却是只将血布衣震得直下坠来,并未造成太大伤害!

“我二人被引来这机关之中,内里积累着的杀器并未见少,一路还需小心行事!”张黯然冷冷传音与血布衣,便将注意力再次集中在眼前长矛妖之中。同时小心翼翼的避开每一处可能布置了暗器之处。他这副无法凝聚魔气的身体,要最大限度的避免受伤。

长矛妖并不指望这第二层的机关能够杀伤这二人,因此在血布衣受了些小伤之时便虚晃一招后退开去。张黯然心知肚明,也紧紧跟了上去。

受了这不大不小的伤,血布衣心中的恼怒却是占据了理智,对于张黯然的忠告,他当成了对自己的嘲讽。多年养成的骄纵­性­子磨去了他的理智,对张黯然大喝一声“让开!”整个人身上的布衣都鼓胀起来,毫无顾忌的冲至张黯然前方,左拳化爪,将那急急后退的长矛抓在了手中,同时右手击地前翻飞起,整个身子竟是毫无顾忌的贴上那五阶妖身前,黑芒附体的瞬间,已在那长矛妖胸前剐出一块皮­肉­来!

血布衣的成名绝技,便是这看似无害的布衣!

张黯然眼睛微眯,他深知血布衣并未如秦岭那般穿着什么特殊护甲,他凭借的,完全是自己对于魔气的掌握:极端的疯狂!

这是刻意将体侧的魔气祭出,化为最锋锐的侵蚀之意,那一往无前的杀意,凝于身侧为点后疾速旋转,收割每一个靠近自己身体的物体,也同时考究着自己身体的承受能力。这是自伤之法,但以血布衣的修为,这却是他做得最好的一次了。

长矛妖显然没有料到血布衣会如此突兀的祭出自己的压箱底招式,在胸前被割去一块皮­肉­之后并没发出想象中的痛吟,只是抽回矛身扣肘一挡,在肘尖再次被剐去一块皮­肉­露出白生生的骨­色­后方才痛哼一声看准一处窟洞便跳了进去!这想来便是他们逃生的紧急隧道了。

血布衣虽也被自己的刺魔气剐出血来染红布衣,但杀得兴起的他被这痛楚一激后更现疯狂,暴喝一声便跟着跳了进去,丝毫不在乎里面会有什么陷阱。张黯然心中暗讽于这血布衣的愚蠢,以微薄的魔气化出一具分身跟着进去之后,便将全身骨骼一松,易容成方才那长矛妖的形象,隐去身形,自那甲板门缝中悄悄退了出去,在众人毫无察觉之下潜入了水中。此时,那血点四箭中剩下的两名箭手早在张黯然的通风下被潜伏的众妖杀个­干­净,他也不再担心会有暗箭自背后偷袭。籍由着高超的潜伏术,他一点点靠近那满身是毒的杀戮陀螺。

是的,张黯然受古潭所托,并非真个为了击杀海妖,而是将这一拨血布衣供奉击杀殆尽。而这海妖船当家之一,正是古潭。

古家行事低调,但若有心人真个细细搜查,便可看出这古家的不简单。能在痴狂天魔、悲冥天魔、恐惧天魔、贪婪天魔、杀戮天魔五天魔的领地之间转圜许久建立商业的古家,又怎么可能只是单纯的酒家而已?古潭向来对自己看人极有信心,在看到张黯然背后的可能­性­后,他毅然决定将张黯然争取了过来。因为,不经历劳役便可直接进入天魔界的,只可能是魔!而在确定了张黯然当初确实没有说谎后,他内心的震惊及狂喜将他隐忍数百年的内心彻底的激发了出来!

是的,他在古家,自己的名字甚至连一个六阶家奴都不屑于记!

没有实力,没有地位,只在碣石镇这沧海之旁的小地方守着破烂的三阶酒家!

他的志向却绝不在此!

在天魔界出生并成长的他,自幼便被灌输了非奴的思想,但在这妖生而为奴、魔生而为主的世界里,他屈辱的活了下来,而那曾向他灌输这思想的母亲,在他四岁那年便被一位饮罪­性­起的七阶奴压在酒桌上肆意发泄,然后被那七阶奴的主人强征为军娼,在那些甚至没长出人样的恶心异族军帐中受辱而死!

他曾经非常憎恨那些异族,憎恨那所谓的主人,因为他的母亲给自己留下的印象,却在那个晚上支离破碎!但他的实力,显然是不可能对抗的。而这古家最势弱的一脉,自然不会得到古家家主的重视,只派人前来叮嘱几句,便派他来到这处地方经营起来。想以此消磨去他的戾气,不要给自己的家族惹出麻烦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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