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了……他们？”弥牙似乎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看着张黯然又再问了一次。

“是的，杀死他们。”回答他的，是张黯然再平淡不过的语气。

“你疯了吗？这……”弥牙眼神散乱了起来，满脸的不可置信：“杀了他们，你以为秦姜还会放过我们吗？且不说我们有没有这个实力，即便是有，难道你又能应对贪婪天魔麾下数万妖魔的追杀吗？……”

“我只问你一句，你敢不敢成魔？”张黯然气息越发逼近，无影无形却又强大至极的威势竟将周围的魔气逼得劈啪作响，张黯然眼神之中依旧没有任何感情，但这也足以令弥牙颤抖了！

“成魔者何时甘居人下？若你无法打开此结，那么你即便真个修成天魔，也不过是个小小的一阶天魔罢了！你的­阴­阳之道固然充满玄机，但你可知为何你甚至无法在常龙手上走过一回？便是因为你心中的恐惧！是你的恐惧，助长了对方的剑势，惧势者，虽强亦弱！”

“虽强亦弱？”被张黯然连哄带逼的教唆下，弥牙完全喘不过起来，脑海之中不停萦绕着张黯然所说的话，眼中的那团迷雾竟隐隐有了云开雾散的势头！

是啊！在­阴­阳之道上我自认已几乎钻研至人之极限了！如此强大的威压，却为何依旧无法抗衡对方哪怕随手一剑？成魔者真的有想象中那么强吗？既然自己有着成魔的能力，那么天魔者，曾经亦只是一介小妖罢了！那么自己这些年来的卑恭倨膝忍辱负重所得到的，亦不过败给了自己的恐惧罢了！

什么主人？我才是自己的主人！

什么等阶？我终将踏上食物链的顶端，将尔等踩在脚下，看尔等卑微的媚笑以及痛苦的哀嚎！

再回过神来时，弥牙眼中闪着强大的自信：“杀便杀，大不了一死！当这不­阴­不阳的妖人，老子早就受够了！这些个佝偻老骨头们，老子看着就心烦，惹毛了老子，老子就……就让他们尝尝爆菊的滋味吧！”

“哈哈哈哈！这建议确实不错！”张黯然大言不惭的笑了起来，弥牙这小子看来心里­阴­影挺严重的啊……但我的本我之道初有小成，这蛊惑之术看来也连带着有了不小长进呐！再次确认弥牙心无挂碍后，张黯然收回了威势，二人脸上长出奇厚无比的脸皮，­阴­测测的自背后朝着十名九阶妖杀去！

红月之下，十朵老掬花在­阴­风中惨叫着一紧，随即悄然破碎……

0 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