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兄之事暂且搁置不理,只是烛渊还想请教一下清武仙人所用兵器之中所化为何?蛟龙、螭龙、虬龙、应龙抑或是苍龙?”
“?”张黯然可不知道龙还分那么多种,只知这是当初跟随自己的六剑仙英灵所化,又哪里知道这端倪?将路玄棍轻握手中,感受着龙身之上的密密麻麻的鳞片,道:“此器名曰陆玄,乃是当年追随我的六名剑仙英灵化成,其上五龙者皆是擅长不同元素剑气的剑仙而化,因此也并不知起为何种龙形。不知烛渊兄为何提及此棍?”
“仙人亡而化龙?怎么可能?”烛渊神色数变,它的目光盯着张黯然手中的陆玄棍,口中喃喃道:“龙者,有鳞为蛟,无角为螭,,生角为虬,带翅为应。但正统名曰苍龙,一天龙,守天宫殿持令不落者;二神龙,兴云致雨益人间者;三地龙,决江开渎者;四伏藏龙,守王大福人藏者。上天入地各得其职。清武仙人既习得佛法,应亦知除非有人降服听令,否则龙是不可能由人所化的。方才在见你祭出此棍之时,烛渊便以为此五龙乃是你亵渎我龙族骸骨祭炼其魂魄而成,生鳞长角,短翅三爪,看到这不三不四的龙,烛渊自认为龙的尊严被亵渎,因此才怒而进攻,还望见谅。但仙人的话中所言此棍为六仙凝结而成,请恕烛渊无法相信!”
“!”自己的兄弟化身为龙,却被这黑得如煤炭一般的黑家伙说成是不三不四的龙,张黯然如何能不生气?但既然龙之九子都认它做兄弟了,人家摆明了就比自己懂得,所以自己即使是想反驳,却又不知该如何是好,因此一时间却是无法还嘴,只是头脑冷静的一瞬,他却是想到了一种可能性:魅女一族以剑神宫常龙为试验,成功召出一条银白的大蛇,且在秦岭亲手将六剑仙杀死之时,也从六剑仙身上抽取出了蛇卵一般的东西,那么会不会自己的兄弟也根本就魂魄都被侵蚀而入,其魂魄由蛇蟒变成了现在这般模样,因此才令烛渊如此愤慨呢?可那大蛇又与龙族有何牵连?
心中的疑惑越发的沉重起来,他隐隐感觉到天魔界魅女一族楚宁儿所说的依凭并没有那么简单,甚至可能会牵涉到天神界之中!只是此时再如何辩解也是无用了。将陆玄棍收回腰际,张黯然淡淡道:“既然烛渊兄不肯相信,那么本仙也不勉强,此时九位龙子皆欲回龙神殿一趟,麻烦烛渊兄在前面带路,令清某有幸得见龙神,亦可借此机会将本仙的兵器说个明白。”
“烛渊正有此意。”便是张黯然不这么说,它也不会轻易放它走的,虽然它不喜欢自己的老爹,但毕竟是老爹,而且它的近况也不是太好,此时同时碰上九子还有这个手中握着奇特兵器的古怪仙人,它又怎么会放他走呢?又客套了一番后,这一次烛渊再没有那么莽撞,带着将九兽尊收回识海的张黯然径直往一处飞去。
要说龙神殿其实远亦不远,近亦不近,只在上古神界之中任意一处,但若无龙族特有的气息,又是根本进入不了的。它乃是历代龙神开辟而出的一个巨大的空间,它们栖息在自己创造出来的小世界之中,元素之气充盈自是不用多说,只是这龙神殿却更像是一颗巨大的粗干大树,由上古神界盘其根枝,由任意根须进来均可,但其中充斥着的庞大的龙息或威压,若是修为不足者,只怕在进入这龙树根须的一瞬便通体胀裂而死。寂寥的黑暗之中,这棵巨树经受着随时袭来的罡风及烈日暴雷,栖息其上的神龙们却是异常享受,想想也是,皮糙肉厚到这种境界的生物,也只有如此猛烈的天气能稍微让它们产生一点挠痒的感觉了……
此处守卫也并不算严,守护的巨龙大多是年龄不大的幼龙,老龙则是懒懒的趴在属于自己的地方上打呵欠,即使是偶尔有几条看了一眼张黯然,但看到带它进来的是烛渊,也只是眼中露出一丝蔑视,复又闭上了眼睛。整棵巨树上,也便只有一处地方有那么一点经过雕琢的痕迹,据说是龙神实在看不下去了,请来诸位神祠勉强修了一座龙神殿,但这龙神殿又哪里能扛得住无尽的雷电及狂暴至极的罡风?因此一来一去,原本雕琢得不错的小神殿也只剩下殿顶、几根柱子还有地板了。乍看之后,张黯然觉得还不如去住自己当年的草屋要舒坦的多。当然这些自然是不能说出来的,随着烛渊在这棵树上疾驰,张黯然亦难免受到了雷电及罡风的“款待”,只是自己的身体早已不惧这些,因此也就由着它们去,连护体之气亦未释放出来,烛渊见他这般惬意,除了有些惊诧之外也并无太多表情,眨眼间便带着他来到了这一处断垣残壁的“龙神殿”内,一脚便踢上了那看似就要崩塌的主位之上。便看到原本空无一物的“龙神殿”上空,一条巨大的金黄龙影闪现了出来,不满的吼道:“都回来那么久了,就不懂有礼貌一些吗?”
“……”真正见到龙神真身,张黯然这才明白彼此之间的差距,强大的威势,险些将他全身的力量都要激发出来才能与此相抗!只是他不知道的是,在龙神创造的世界中,每一位龙神都能获得神龙世界中所有神龙一并散发出来的威势,如果没有龙族的血统,在这庞大的威压下根本也只有全力抵抗的份儿,龙神也早就看到了张黯然,虽早已认不出他的样子,也记不得当初发生了什么事儿,但既然非龙族人,又是这般看似弱小无比的角色,也就忍不住想要先将他威吓至臣服!
只是没想到这小子却依然站在原地,只是脸色略显苍白而已!
“拜见龙神大人。”张黯然可不知道它在想什么,本礼仪皆至的原则,在适应了这威压之后,他恭敬的行了个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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