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力再挤出一点声音,楼凛风只眨了下眼睫表示同意。
眨眼是表示同意吗?她又问。
他再度眨了眨眼。
既然你同意了,我就不能见死不救了。
她是为了他手上的那只古董表才救他的,孟广晴不断的这么告诉着自己。
哇,广晴姊姊,你打算把他包得像粽子一样吗?这种包扎方式,和巷子口那个无照行医的兽医师没什么两样嘛!
孟广晴转头睇了身旁的男孩一眼,冰冷冷的眸光让小男孩马上噤了声。
你爸妈又不在家了吗?她冷冷的问。
这个时间,他们会在家,才有鬼咧!小男孩吐吐舌头。
你吃过晚饭了没有?转过头去,她继续着包扎的动作。
楼凛风是在这样的对话中醒来的。大脑还没恢复运转,手臂一阵麻痛的感觉传来,让他忍不住疼皱了眉。
呃……能不能麻烦你轻一点?
孟广晴停住正在包扎的手。
醒了就该出声,没人告诉你偷听人说话是不道德的事?
……楼凛风一时语塞。他何时被归类到不道德人士的行列了?
这个女人,不仅态度冷、口气冷,连脸孔都是紧绷着的冷……
有一剎那的闪神,楼凛风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面孔。
那是一张极为细致的脸蛋,有着两道高高挂着的柳叶眉,眉下是一对清澈的眼、小巧直挺的鼻,和看来丰润诱人的唇。
这就是稍早救了他的女人?
那个本想见死不救,最后又伺机敲诈、强索他腕上手表的女人?
他以为,她该是长得一副虎背熊腰、牙尖嘴利的模样,没想到……
晴姊姊长得很漂亮吧?受伤的大哥哥。小男孩的声音适时介入,拉回了楼凛风的心绪。
楼凛风的眸光飘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