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元道长此时听华西岳这么一说,心里放松了不少, 毕竟华西岳是一派掌门之尊。黎元道长道:“各位同道,此事是我们低估了敌人,想不到他们有这么多人,而且有这么周密的安排!”
“哈哈!黎元道长过奖了,也亏得你有这么一个自作聪明的师侄,哈哈!朔月道长,你以为我们劫持了人,会留下线索么?那不过是放长线钓大鱼而已!”那个中年文士笑道,脸上露出不屑。
再说朔月道长见一干人对自己误会,心里异常着急,但听到华西岳为自己辩护的话后,心里稍微好受些,于是感激地看了华西岳一眼,将手中的白发老人的尸体放在地上,手握宝剑,准备多杀敌人,以死明志,这比任何辩护和说辞都来得直接并更有说服力,此时,听中年文士嘲笑自己,大怒道:“恶贼,原来是你们故意设下的陷阱?贫道跟你拼了!”言罢,陡见剑光一闪,向中年文士当兄射去。
但闻“铮”的一声,一个黑衣人接下了朔月道长刺向中年文士的一剑。他就是扮农户的那个人,此人眉粗脸方,皮肤黝黑,很像一个庄稼汉,难怪朔月道长和丐帮以及华山派的几个弟子会着了人家的道。这个人如果换上粗布衣服,无论怎样看,他都是一个十足的庄稼汉。
那黑衣庄稼汉的手里拿着的武器竟然也是农具,是一把锄钉,这锄钉的形状既似锄头,又像钉耙,它比锄头小,两角却各有一个如钩的尖齿,跟普通的钉耙又不一样,普通的钉耙一般是七到九个齿。这种工具主要是那些种菜的人在菜地中除草和松土用的,所以锄钉显得特别小巧。
为了携带方便,黑衣人把它分成上下两节,可以折叠,中间有卡口相接。黑衣人用锄钉接下朔月道长的一剑后,把握手的如棒的一节接到下半节上去,约有四尺长,仿佛看去,就像一把双齿钩,它可以锁拿对方的兵器。
朔月道长出剑无功,见挡住自己剑势的就是那个用迷|药抓走自己一伙人的庄稼汉,当然当时并不止庄稼汉一人,只是朔月道长看到的就只有这个庄稼汉罢了,所以,此时不由他不发怒,喝道:“你到底是谁?”
黑衣人扬了扬手中的武器道:“你不要问我是谁?能认得我手中的兵器就得了!” 朔月道长看着对方的兵器,突然说道:“啊!你是最近在江湖上出名“菜园雕虫”蔡青!”
黑衣人哈哈笑道:“哈哈,朔月道长居然听到过在下的名号,在下正想领教号称武林泰斗的武当派的太极剑法!” 说罢,摆了一个姿势,说道:“请!”
朔月道长见“菜园雕虫”蔡青主动挑战,也不示弱,说道:“施主小心了!”一剑向对方当胸刺去。
双方的人都各自后退几步,留出中间的空地,那个白发老人的尸体也被一个黑衣人拖到一间屋子里去了。
朔月道长的一剑刺出后,快到“菜园雕虫”蔡青胸前一尺处突然一分为二,化着两支剑分别向“菜园雕虫”蔡青的|乳中|茓刺去。
“太极生两仪”旁边有人叫出声来,“菜园雕虫”蔡青也暗自吃惊,想不到武当派的太极剑法果然如此厉害,慌忙一式“落地滚沙”,身子后仰,几乎与地面平行,然后右手锄钉在地上一点,身子旋出三尺,再一个“鲤鱼打挺”站起身来。
武当派的太极剑法固然厉害,“菜园雕虫”蔡青的身法也不同凡响。这只不过是一瞬间发生的事情,双方的人都对两人刚才的一招接触,暗自点头。
“菜园雕虫”蔡青道:“武当派的太极剑果然非凡,看招!”只见“菜园雕虫”蔡青右臂一展, 锄钉的前端的两个如钩的尖齿,向朔月道长的咽喉锁去。朔月道长的长剑划出无数个螺旋,将对方的锄钉的攻势化解掉,“菜园雕虫”蔡青连续几次攻击都没有成功,朔月道长反守为攻的几招也没有占到便宜。每当朔月道长出剑后,看上去都是势不可挡,但就在他的剑快要刺到对方身上之时,顿觉一股尖利的寒气袭向自己的手腕,那是“菜园雕虫”蔡青的锄钉前端的两个如钩的尖齿快击中自己手腕。朔月道长只好回手以图自保。如此几十招下来,双方谁也奈何不了谁。看来这“菜园雕虫”并非只有雕虫小技。
最着急的人,应当数被围困在这里的丐帮和武当派等人,现在看对方和己方的力量悬殊,要想冲出去这个天井,实在是很困难的事。单看对方出场的几个人的身手,如若单打独斗,已是败多胜少,何况还有那么多的手拿弩弓的黑衣人虎视眈眈。
程长老转头向华西岳、黎元道长和“铁掌旋风”屠彪低声说道:“岳掌门,黎元道长,屠大侠,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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