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也有人怀疑“离火真君”对“风里飞狐”郎玉突然下手,只是在众人面前做做样子,不至于要了“风里飞狐”郎玉的性命,所谓虎毒不食子,毕竟“风里飞狐”郎玉是“离火真君”的弟子,而且是最宠爱的弟子。于是,他们就要看看“风里飞狐”郎玉伤得怎么样,可是,当他们的目光落到“风里飞狐”郎玉的脸上时,都吃了一惊。原来,“风里飞狐”郎玉不仅已经断气,而且他以前那白皙的脸此时已经渐渐变成了黑色,就连露在外面的手和肌肤也成了黑色。
夏璐见“风里飞狐”郎玉脸露黑色,微微惊异。
白如玉见状,说道:“璐哥哥,那‘风里飞狐’可能是练了‘九幽摧心掌’这种毒功,现在被‘离火真君’的‘离火掌’掌力所逼,毒素遍布全身,所以显出黑色来。”
南宫婉儿接道:“‘风里飞狐’作恶多端,真是善恶终有报,也该有如此下场了。”
“唉!”夏璐听后,叹息一声,说道:“这‘风里飞狐’郎玉不失为一个人才,只可惜心术不正,落得如此下场,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啊!”
“璐哥哥何必为‘风里飞狐’这种人遗憾。据我的猜测,‘风里飞狐’郎玉并非失足,而是心甘情愿!”白如玉道。
夏璐听得一愣,正要再问,却听南宫婉儿道:“如玉妹妹言之有理,我隐隐觉得‘风里飞狐’郎玉投靠‘离火岛’是早有预谋的。”
“不会吧?前面‘山里飞虎’申图虎呵斥‘风里飞狐’郎玉时,不是说‘风里飞狐’郎玉一家人在海上遇到风暴,由他的大师兄“云里飞龙”云阳冒死从海上救了‘风里飞狐’郎玉的性命,并且将‘风里飞狐’郎玉投入到‘离火真君’的门下吗?这不过是个偶发事件啊!”夏璐疑惑道。
南宫婉儿摇了摇头,道:“璐哥哥,你的猜测固然有理,但是,我看这件事情,绝对不会这么简单。”
“呵呵,算了,这些与我们无关的事,何必要去弄得那么清楚啊,婉儿姐姐你说是不是?”白如玉笑道。
“是啊,那是八大门派要关心的问题!我们何必去劳神费力呢,呵呵!”南宫婉儿笑着接道。
夏璐想想也是,不再追问“风里飞狐”郎玉的事,反正‘风里飞狐’郎玉已经死去,所谓一了百了,与自己再也没有瓜葛了,于是,抬目向周围环视一下,见华山派的黄棋和聂翠莲师兄妹正在不远的地方低声争论着什么,只因这时候众人议论纷纷,所以,听不到他们争论的内容,当然,夏璐也不会去偷听他们的谈话。
“离火真君,你好狠毒!”随着一个尖利的声音,一条黑影幽灵般的飘入场中,落到“风里飞狐”郎玉身边。众人都是一惊,一方面惊异于来者的身法之快,另一方面,不知来者与“风里飞狐”郎玉是什么关系。
“你是什么人?敢Сhā手我们离火岛的事?”“山里飞虎”申图虎一声暴喝,随后用剑指向来人。
“山里飞虎”申图虎话声未落,来人“嘿嘿”一声冷笑,道:“离火岛又怎么样?”话落,右臂一伸,夺过“山里飞虎”申图虎手中的剑,“山里飞虎”申图虎呆立当场,他根本没有来得及躲闪,手中的剑就到了别人的手里。
“嘿嘿嘿嘿……”来人一阵痛苦而忧伤的狂笑,震荡全场。
“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发笑?”站在“山里飞虎”申图虎身边的“草里飞蜈”吴飞提着剑问道。
此时,“离火真君”没有动,目光注视着来人,没有出声。众人的目光都投向来人,只见来人身材枯瘦,穿着一件宽大的黑袍,年逾古稀,下颌下留着一绺胡须,目光明亮而阴鸷。
原来是一个黑袍古稀老头儿,那黑袍古稀老头儿并不回答“山里飞虎”申图虎和“草里飞蜈”吴飞的问话,只见他笑毕,突然丢掉那把从夺过“山里飞虎”申图虎手中夺过来的剑,俯下身去抱“风里飞狐”郎玉身体,接着痛哭起来,其声之哀犹如鬼哭狼嚎:“乖孙啊,你死得好惨啊……乖孙啊,都是我害了你…………乖孙啊……”
“原来莫非是‘风里飞狐’郎玉的爷爷?”众人都如此猜测。
“你是郎玉的什么人?”“山里飞虎”申图虎迅速拾起被来人夺过后又丢在地上的宝剑,小心翼翼地问道。
那人没有回答,甚至象根本没有听到“山里飞虎”申图虎的问话,只管痛哭,嘴里翻来覆去地念着“乖孙啊,你死得好惨啊……乖孙啊,都是我害了你……乖孙啊,你睡着了吗?……我们回家吧?啊,我们已经没有家了……”几句话,甚至有时显得语无伦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