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君兄久违了!四十年不见,风采依然如昔啊!”留着长须的老者即腰挂金色刀鞘的老者“金刀侍卫”笑道。
“金刀兄说哪里话,看看今天的局面,老朽觉得自己是真的老了!”“离火真君”说着,看了看夏璐等人,又看了看自己的一群徒弟,脸上露出颓唐之色。
此时,那黑袍古稀老头儿曹天笑并不理睬“金银铜御赐带刀三侍卫”,将“风里飞狐”郎玉的尸体放下,伸手拽掉脸上的假胡须。众人此时才看清楚面前的这个古稀老头的真面目,曹天笑面容清瘦,脸色白中泛青,目光显得格外阴鸷,他左手握着长剑,向周围众人看了一眼,然后将右手伸入怀中。
众人见曹天笑伸手入怀,都是一惊,顿时提高警惕,以防曹天笑使用暗器或者“离火霹雳弹”,因为不久前,“枫谷”的人就投了几个“离火霹雳弹”,当然,那些只是仿制品,不过,威力倒也不弱。
曹天笑不理众人的表情,自顾自地从怀中摸出一个黑玉瓶来,然后打开瓶塞,众人以为曹天笑准备放毒,近处的人都暗自戒备,却见曹天笑将瓶口向嘴里放去。
众人又是一惊,心道:“莫非曹天笑要自杀不成?”
此时,众人都没有说话,只是眼睁睁看着曹天笑,但见曹天笑从黑玉瓶倒出了七八颗黑色药丸,然后迅速吞下。
曹天笑随后将右手一握,那个黑玉瓶被捏得粉碎,曹天笑将粉末抛在地下,然后,剑交右手,直了直身子,面对着“金银铜御赐带刀三侍卫”,冷哼道:“哼哼!三位狗奴才,从京城对哀家穷追不舍,难道要赶尽杀绝不成?”
“公子?‘哀家’是什么意思啊?”冷怀剑突然问道。夏璐见问,答道:“好象就是自称的意思啊!”
白如玉笑道:“不是随便哪个都可以称自己为‘哀家’的,‘哀家’这个词本来是皇太后自称的,依我看哪,这个曹天笑想当皇帝,但自己又是个太监,所以就称自己为‘哀家’了啊!”
“哦,原来如此!”冷怀剑说道。
冷怀剑正要再说,却听那个长须的金刀老者金刀侍卫说道:“曹公公在朝廷为官多年,当知君臣之礼!我们是君命难违啊!”
“哼哼,你别提那个昏君,怪只怪苍天无眼,哀家没能够亲手杀了他!”黑袍古稀老头儿曹天笑冷声道。
那个长须的金刀老者道:“四十年来,我一直弄不明白,先皇本来待你不薄,你何故要顶着灭门九族之罪而谋反呢?”
“哼哼!哀家不说恐怕你们一辈子也不会明白?”曹天笑似是一阵激动,然后道,“事已至此,哀家也用不着隐瞒了!”曹天笑说到这里,低头看了地下的“风里飞狐”郎玉的尸体一眼。众人都没有说话,等待着曹天笑要说出的下文。整个沙滩一片寂静。
但闻曹天笑又道:“那昏君仗着自己至高无上的权力,为所欲为!六十多岁了还强占民女……”
“曹天笑,你竟敢诽谤先皇!”“金银铜御赐带刀三侍卫”中的另一人喝道,众人向说话的人看去,见说话的是一个腰挂银色刀鞘的人,也就是银刀侍卫。另一个自然是铜刀侍卫了。
“曹天笑,当年圣上看在枚贵妃的面上,没有诛灭你家九族,而且还放你一马,你竟然不思龙恩,却成立‘枫谷’组织,在暗地里招兵买马,意图再次谋反,好在当今圣上皇恩浩荡,未雨绸缪,及时制止了你的阴谋诡计,防患于未然,使得天下太平。你如今已是残兵游勇,何必再要苟延残喘,做困兽之斗,不如交械投降!负荆请罪,请求圣上开恩,从轻发落。”说话的是铜刀侍卫。那铜刀侍卫说起话来如连珠一般。
“哈哈哈……”曹天笑一声尖笑,怒道,“纵是你们巧舌如簧,哀家也不会回头……哼哼,你们知道枚贵妃是谁吗?”
“枚贵妃是谁?”那铜刀侍卫随声问道,然后,又向金刀侍卫看去,脸上露出不解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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