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整整三天,锦瑟在这个地宫转了整整三天,楞是没见到一个人。偏偏走得累了,困了,就能找的到地方休息;找得饿了,渴了,就有水和食物备上来。
地宫尽管参观,活人不见一个。走来走去都是死物,即便是锦瑟想发火,也总要找到对象吧。
兜了一个大圈,锦瑟又回到最初的大殿。
眼见之处,莲花池内胜景恍如梦境,词乐靡靡声缥缈婉转。
影欹晴浪势欹烟,恨态缄言日抵年。
轻雾晓和香积饭,片红时堕化人船。
人间有笔应难画,雨后无尘更好怜。
何限断肠名不得,倚风娇怯醉腰偏。
莲花池中传出的三弦古乐愈渐清晰,锦瑟一愣,随即拖着一瘸一拐的腿杀气腾腾地奔了过去。
水榭亭中,伊人长发披散,慵懒地斜依在蒲席上。
“喂!你到底想要干什么!”锦瑟的声音大煞风景,憋了一肚子的火,口气自然是不会太好。
绯衣人听到锦瑟的吼叫,指尖的弦音停在了半空。掩映在乌发间的脸,慢慢抬起来。那对诡异的红眼瞳,意外地流露出伤感、脆弱的情感。
绯衣人的脆弱,是毫无遮拦,绝无掩饰的脆弱。这种脆弱,只能是在至亲至爱的人面前,才能毫无保留的流露出来。
锦瑟的旺盛的气息,顿时蔫了下来。她从来不知道,看起来这样妖冶的一个人,一旦露出人的情感,轻易就可以击溃一个人的防线。
绯衣人不说话,锦瑟也就站在旁边不说话。
绯衣人的眼光由凄苦,转为眷念,缠绵,最后则是迷茫。
“你不叫我月儿吗?”
绯衣人投给锦瑟一个哀怨的眼神,锦瑟就受不住了,像受了迷惑一般,乖乖地唤了一声“月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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