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南,送送黄总。”褚沐綦轻摇高脚杯,顾及到胃,他只喝一点葡萄酒。
厢房外的林南闻声进来,黄总冲他摆摆手,示意不必送。林南关上门,走至褚沐綦身边,“先生,他答应了?”
“哼,”褚沐綦轻哼一声,“远欧集团不仅地产低迷,珠宝业也不乐观。他现在是树倒众人推,公司里的董事蠢蠢欲动打算卖掉股票,据我所知,远欧也到了要付某公司合约金的时间,他四处筹资,不得以才低价贱卖那块地。”褚沐綦呷了一口酒,“其实那块地很有价值,只是开发不当。回去之后你通知企划团队,让他们着手计划,重新开发那块地。”
“是,先生。”林南毕恭毕敬。
“这块地只是蝇头小利——远欧在他老子手里鼎盛一时,到了他手里全给败光。林南,你去把那些董事抛售的股份买下来。”褚沐綦语气淡淡,却目光阴沉,“我会让远欧在香港销声匿迹,樊爵取而代之。”
褚沐綦为收购远欧集团忙得焦头烂额,几天后事情进展得刚有些眉目,褚沐綦就撇下一帮助理和首席秘书,带上林南飞回C市。这是从来未曾有过的,秘书小姐一如既往地调侃老板,“老板,这又是惦记着温香软玉呢?”褚沐綦淡淡道,“是啊,惦记着……”不知道她有没有和自己一样?褚沐綦勾唇苦笑,明白人都知道那丫头心里还是很排斥他,何来惦念。
褚沐綦和林南着陆时已是下午六点,刚出机场楼好端端地又下起了雨,雨越下越大,丝毫没有要停下来的征兆,这雨下得褚沐綦愈发焦躁,太阳茓突突地跳。林南打电话叫来公司的车。
“开车,回褚宅。”
“先生,你回来了。”连婶笑着迎了出来。
“嗯。”褚沐綦淡淡地应了声,四下看看,“她呢?”
连婶的目光有些躲闪,褚沐綦蹙起英挺的眉,又一次问道:“那丫头呢?”
“先生……”连婶从口袋了拿出一张白色的信纸,递给褚沐綦。“小姐她……走了。本来看着好好的,我们都没有料到……”
褚沐綦展开信纸——“褚沐綦,我们不可能的,你是我名义上的养父,就算去户籍那儿去掉这层关系,也去不掉我内心的难堪与罪恶。你知道**对我来说是什么滋味儿吗?很痛苦,真的……到时候全世界的人都会对我对你指指点点。你有公司,你不能因为我而毁了自己的前程。我也有我的未来,我不想我的未来一直被贴上**的标签!我走了,就让那些事过去吧,最好当它们没发生过。你于我,只是个能遮风挡雨的长辈!我是独身一个人走的,我一直在你的庇护下生活,是时候出去面对这个物欲横流的真实社会了。你对我的养育之恩,虽然这么说很可笑,但我一定会报答。希望我走后,你能清醒清醒。或许你根本就不爱我。——谈若星”
褚沐綦看完后,不知自己是什么心情。没有愤怒,没有伤心,整个人都麻木了……他平静地揉了信,投进纸篓里。然后和往常一样,“连婶,吃饭吧。”
连婶看着他半晌,悠悠地叹着气。何苦呢,孩子。
吃完饭,褚沐綦按时吃了药,回到书房处理公事,十一点准时熄灯睡觉,第二天早上七点准时起床,回公司。在公司,他有条不紊一丝不苟地开完会,按照秘书给他的日程安排,约客户洽谈、打球、应酬、只身出席大小宴会,偶尔与赫涟出海钓鱼或是骑马,共度良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