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风道:“其实是一个很简单的道理,早知道前辈有这么神气的药,我就是求也得求来尝试一下的。有这样好的机会,我当然更不能错过。”
南海老叟道:“既然你能想通这个道理,那就请吃下这颗药丸吧。只怕时间一长,这些灵药会失去它的灵效了。”
他将这枚药丸轻轻地送到谢风面前,动作之优雅,令人不禁看得呆了。谢风用双手接过,一仰头便吞了下去。只见他眉头微皱了皱,一运气,果然全身舒畅许多,随即利索地笑道:“多谢前辈成全。”
这时其他人看他将解药吞食下去,都静静地看着他。谢风却根本不看他们,一位三十岁上的中年大汉,腰里缠着一条丝带,一副财大气粗的模样,在背后拍了拍他的肩,“呃,兄弟,觉得怎么样?”
谢风仍然不回头,好像根本没有主意倒有人在跟他说话。那大汉有些受不了了,又用力向他肩头拍去,他的手却拍了个空,谢风已经转过身子冷冷地盯着他。
那人被他这么一盯,不禁愣住了,半天方给自己壮气道:“老子给你说话,你难道你耳朵聋人?”
任何人都知道,他的耳朵不仅不聋,而且比一般的人还灵敏得多。但谢风仍然不说话,还是冷冷地盯着他。
那大汉被他盯得很有些不自在起来,他又道:“老子给你说的话,你听到没有?”
他的模样已几近发怒,任何人感到有人这样给自己说话,到会受不了的。谢风却冷冷道:“你说的是人话?”
任何人听到这句话也会受不了的,那大汉果然跳了起来,“你没有听到是你老子在跟你说话吗?”
“哦,老子啊?是猪的老子还是牛的老子?”谢风道:“我一向只跟人说话,从不跟什么猪的牛的说什么。”
那大汉不禁咒骂道:“操他个奶奶的,你老子不是人,难道你是人了?”
谢风冷冷道:“你也算是人?”
他道:“南海老前辈不是说过了,你们中的毒药最多只能让你们多活半个时辰,在我眼里,你分明就是死人一个。”
“你?”那大汉气得说不出话来,“好,你能尝试这种药老子难道就逊你了。”他说着便到南海老叟前面的桌子上拿了另一枚药丸仍在嘴里,他随即皱眉道:“操他个奶奶的,这也是药,分明是狗屎。”
其他人听他的骂声不禁有些吃惊,都不明白他说的是什么意思。南海老叟笑道:“怎么样,这药的味道还不错吧?”
那大汉道:“他奶奶的,简直臭死我了,黄鼠狼的屁都没有这么丑。”
南海老叟道:“这就叫良药苦口,好药通常都不会好吃的。”
“老前辈说的是,我们真是受用不浅。”其他人见两人尝药后确无异样,一人道:“我宁愿废去这一身武功,也总比一个死人好。”
南海老叟道:“好,这颗药丸归你。”他又从盒子里拣出一丸药,用食指轻轻一弹,药丸便随着飞出,他一边道:“张口。”那人还没有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一张嘴,药丸已经飞进了他嘴里,他只感到一阵窒息,药丸顺着他的咽喉已经滑到了他的小腹里。
那人甚至还没有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他将药丸吞下,反应过来时,顿时向南海老叟道谢道:“多谢老前辈。”
南海老叟道:“不用客气,是你的造化而已。”
其他人见他们尝药后确实无大碍,都纷纷跪下向南海老叟道:“求老前辈成全,赐给我们解药吧。”
南海老叟道:“好,既然你们想通了,也很好,做死人确实不是一件令人开心的事。”他向其中一人招手道:“你过来。”
那人愣了愣,走过去,南海老叟将一枚枚药丸放在他手心上,那人不禁全身抖了起来,不知是因为激动,还是紧张,向众人分完药丸,都不假思索地吞了下去。
其中一个二十一岁上的青年,腰配长剑,药丸虽然分在他手上,但他只是盯着看。南海老叟看见,不禁道:“怎么,你反悔了。”
那人一脸怒色,忿忿道:“老前辈是世外高人,我们敬重你,是因为你也是一位顶天立地的英雄好汉,却这般和晚辈开玩笑,晚辈实在痛心疾首。晚辈就是肝肠寸断,死无归处,我也绝不吃你的药。”
他这一席话,众人都愣住了。谢风大喝道:“大胆,在老前辈面前竟是这般无礼,还不向前辈磕头认错!”
那青年人道:“呸,你算是什么东西,有什么资格教训我?你身为帮主,却是这般胆小怕事,见风使舵,真是丢了我们天下好汉的脸。”
谢风哈哈大笑道:“就凭你们黄山二老那点微末道行,你还没有资格在我面前这么说话。”
青年人道:“虽然在下确实技胜一筹,但我并不像前辈这般心狠手辣,做事全不顾忌江湖道义。我们黄山派虽不是什么江湖大派,但我们掌门也不是你这号人能随便提及的。”
“哈哈。”谢风道:“你既然这般有骨气,好,你就来接老夫一招,这一招你若能接得住,老夫对你们黄山派定要另眼相看。”
他也再不思及其它,向南海老叟一拱手道:“前辈有礼了,这小子太过猖狂,母无尊长,我这就代前辈教训教训这小子。”他说完便暗运真气,右掌立刻向那青年肩头拍去。
他们相距本来不远,谢风黑风掌的威力本已练得出神入化,这一掌拍去,他已用上了八成功力,他知道这一掌若对付不了这小子,在这许多江湖人面前,他的面子可丢大了。那青年人实在已危在旦夕,以他的功力,确实只有任人宰割的份。他自知性命难保,索性高声道:“在下虽然技不如人,但前辈这般欺下媚上,跟后生们一般见识,难道就不怕天下英雄耻笑?”
谢风的手掌嗖地伸出,他这一掌的威力实在已非同小可,不说这一掌拍上纵然会令那青年筋骨寸断,即使那股掌风也足以令他毙命。他听那青年只是不住口地骂,下手不禁更狠了些,眼见他的手就快拍到了那青年人的身上。
他的手掌够大,再加上掌力激荡起的掌风,那青年人只感到喘不过气来,一股强劲的掌风向他身上袭来。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谢风突然看到一个微小的丝状的东西轻轻地飘到了他的双眼之间。不知怎地,他本不用对这种小东西太过介意的,但那毛丝般的东西却突然伸直,一头直往他眼里钻去。这一惊非同小可,他不由顿了顿,手上的劲力顿时也软了下来。
他忙着一侧身,那毛丝状的东西又轻飘飘地落下掉在了他的肩上。他定神一看,才看清那是一根毛发,很普通的一根毛发,任何人身上都会长的。但这根毛发却能钻透他的掌风,直向他眼里射来,令他一直将掌发不出去。
他这一想,不禁大为骇异。毛发虽是太普通不过了,但不同的是,这根毛发却有人在操控着,所以能发出这般威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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