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女孩子,为什么就要干粗活?而且还是弄虫子!”衣渐离不服气地问。
“你是女孩子?我可没看出来!瞧你那模样,和土地爷似的!”
衣渐离瞪瞪眼睛:“你……哼!装虫子就装虫子!你以为我会怕啊!”她满不在乎地从蚯蚓堆里拈出一条最大的,顺手就塞进高陵的领子里。
“呜哇!”高陵一蹦三尺高,惨叫起来惊天动地,他是天不怕地不怕,就怕这些肉麻麻的小虫子,连蹦带跳地抖落衣服。
“哈哈哈!”衣渐离抓到他的弱点,大笑着端着一盆的蚯蚓向高陵追去。高陵顿时魂飞魄散,满场飞逃。
“哎哟!呵呵!”衣渐离都乐岔气了,终于放慢了脚步,一只手揉着胸口,不住的喘气。
“恶心鬼,我跟你没完!”高陵远远的对着她吼。
衣渐离笑嘻嘻地抓起一把蚯蚓,向他一扬,他立刻惊呼着后退,又惹得一阵大笑。
北星璇将渔具袋挂在马鞍上,搬鞍上马。
“喂,北星璇,等等我呀!”衣渐离丢下蚯蚓追了上去,抱着马鞍就往上爬。她是典型的吃一欠不长一智。
北星璇似乎很不耐烦地拉她上马,二人一乘向湖边驰去。
望着他们的身影,腾源伊忽然觉得胸中好烦闷。自己这是怎么了?太失常态了!昨天晚上突然听说北星璇的别墅里,莫名其妙出现一个自称他老婆的衣姓女生,心便一直焦躁不安地灼烧着,于是一大早便追了来看究竟。然后,看到衣渐离和北星璇同乘一马的时候,这种感觉便更强烈——这种情绪是从哪里来的?
不用太多的分析,腾源伊也知道,这一切都和衣渐离有关——他有些不敢相信,难道自己竟然会因为一个只会折磨人的小坏蛋,而对北星璇……
一向冷静沉稳心如霁月腾源伊,陷入到深深的困惑和徬徨之中。
北星璇和衣渐离率先到了紫星湖畔,两人系马上船。找到一片水流沉缓的湖面,北星璇整理好一副竿,将钩下到湖面上,调整一下鱼漂的位置,然后交到衣渐离手里。
“喏,你好好拿着,看那红色的鱼漂了没?如果向下一沉,就马上提,那是鱼儿咬钩了!”
“我知道,知道了!”衣渐离有些紧张地抓着鱼竿,目不转睛地看着水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