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这一追一逃,都是拼了性命。柳飞星慌不择路,也不管东西南北地狂奔,心中叫苦不停,没想到自己也有今天。两日马不停蹄,也不知跑
了几千里,也不知到了何地方,尽是烟雨天气。那杨门上好的战马都是口吐白沫,恐怕是支持不了多久。再看后面,黄衣女子紧拽缰绳,杀气
腾腾地冲将过来。
得柳飞星一缓,黄衣女子进得身来,立刻挥手打出一片寒星针芒,柳飞星又累又饿,精神早已恍惚,又是烟雨蒙蒙,那里躲得过去。背上中了
好些针都没了知觉,翻身跌下马去。
黄衣女子立刻下马,冲了过来。一把精巧的匕首早已握在手中,颤抖地指着柳飞星道:“淫贼,本姑娘杀你,你可还有甚话说?”
见得黄衣女子也不比自己好上多少,周身尽已湿透,秀发松乱,那俏脸上许多也不知是雨水还是泪水。柳飞星不禁生出几许怜爱之情,随即立
刻骂自己愚蠢,小命都快保不住,还如此胡思乱想。黄衣女子见柳飞星不答话,也不刺来,只是浑身颤抖。
柳飞星忙道:“姑娘,其实这是个天大误会,那日确实无意看你洗澡,我……”
“你还敢说!”黄衣女子怒道,苍白的脸上不由得浮现几丝红晕。
柳飞星不语,这事越解释越乱,本来自己也是无辜,何苦遭罪。黄衣女子又道:“无话可说,休要怪我取你性命!”说罢,匕首朝柳飞星刺来
。
到生死关头,柳飞星用尽全身力气从地上坐起,待匕首刺到便顺手一把将女子手腕抓住,入手才感觉女子确实没什么力道,拼命地一击倒把女
子摔在地上。黄衣女子惊地起来便要再刺,柳飞星此刻死都不放开女子双手,放开自己便真的要死了。
女子极力挣扎,柳飞星索性将女子按到地上大喉道:“我留遗言行不行啊?”
黄衣女子秀目圆睁,怒视柳飞星。
柳飞星也颇为恼怒,道:“那日我不过是跟你一般,想下潭去洗澡,谁知道你在里面潜水?你又不曾告诉柳某你在洗澡,柳某却是无意!你咬
定柳某是淫贼,倒不知柳某何曾淫过你?我说完了你还觉得有理那要杀便杀!”
虽口上这般说,柳飞星手上可不敢松懈,心里又急,不知刚才那女子使的什么暗器,现在就觉全身渐渐乏力,神志模糊起来,强作镇定暗自观
察女子神情。
黄衣女子听得柳飞星所说也是实情,也怨自己粗心大意,怪不得旁人,现被柳飞星死死拽着抽手不得,大是委屈,竟嘤嘤地哭泣。加之几日的
不眠不休,全靠毅力支撑,现在急火攻心,女子哭着哭着晕睡过去。
天昏地暗,细雨绵绵,四周山谷被蒙上薄薄雨雾,也分不清方向。柳飞星暗暗庆幸自己内力不浅,苦苦支撑到现在,荒郊野外的,如不寻得栖
身之地,自己二人非要被野兽生吞不可。伸手夺过女子手中匕首,咬咬牙关猛地刺进自己大腿,霎那间疼得浑身哆嗦青筋暴露,虽是虚脱,但
清醒不少。看着自己大腿鲜血迸射,连忙止血,不由得苦笑,这方法还真管用。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总算将黄衣女子弄上马去,这女子虽然与自己有仇却是不能不管,总不能任由其被野兽虫豸吃掉,也是于心不忍。再说她还
有一干同伴见过自己,日后定问自己要人,却是苦也。柳飞星牵过两批马,边走边算计。
正是祸不单行,屋漏偏逢雨绵绵。前面山涧冲出三条大虫,何谓大虫?吊睛白额大老虎!这三头老虎完全不惧人,齐齐地扑上来。若是平时,
柳飞星也不惧这几头老虎。见老虎凶猛,柳飞星破口大骂这些长虫畜牲乘人之危,也不知兽类不暗人语。一手牵着托着黄衣少女的白马,一手
晃动匕首,待老虎扑上就来个开膛破肚。只是这马儿,天生被老虎克得死死地,如何不惊?柳飞星强运真气护住这匹白马,也无力再管那匹,
任由其四处乱串,几个呼吸间便被两头老虎分尸,肠肚内脏洒了一地,夹杂着粪便臭气熏天,弄得柳飞星干呕不止。其中一头老虎死死盯着柳
飞星这边不曾动作,柳飞星跑也跑不了,看来如若不尽快杀掉这几头长虫自己休想脱身。
连忙自怀中掏出那赤黑剑柄,运起飞星决灌输内力,瞬间便伸出光洁剑身,已经与一般剑身无甚差异,齐长了,单就卖相不知要好看上许多。
那剑形也靠飞星决真气凝聚,总算成型,虽然无甚么特别造型,却让人感受到古朴气息。柳飞星大喜,不想这几个月磨砺进展奇快,这剑妙用
无穷,加以时日必定不凡,只是紫阳真人曾告诫我莫在外人面前显露却是难做。电光火石间,那二虎各自分左右向柳飞星扑过来,一直未动的
那条长虫也扑将上来,欲将柳飞星一击必杀。
柳飞星暗想这长虫必定是虎王一般角色,不由冷笑道:“你们也知我厉害,却还来围攻于我。算计倒是不错,可惜送死来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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