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敏一时得意,见众人如此大反应,吓得地吐吐香舌,妙曼的身影如灵兔般活泼,蹦蹦跳跳地走开,不是众人见识她刚才那些举动,怕是早要当作某某大派的小师妹了。
寂空扶住师兄寂灭尊者,忙替寂灭尊者封|茓道,减轻痛苦。见那双经历过无数岁月争斗的双手如今已经不成形样,何止凄惨。寂空尊者生性刚烈率直,自己交情过百年的老兄弟,一生修持,济世为怀,没想到头来还是落得如此下场,如何不悲凉?不禁老泪纵横,道:“师兄啊!”
这时,一人瑟瑟地走了过来,正是那先前给寂灭尊者倒茶水的青年店小二,手上拿着绷带。这青年不敢直视寂灭尊者血淋淋的双手,直把绷带交给寂空尊者,颤声道:“老,老大师啊,您,您还是包,包扎吧,绷,绷带,给,给你!”
寂空尊者连忙接过,仔细替寂灭尊者将祼露的血肉绕上绷带。寂灭尊者身体已是疼得虚瘫了下去,面容枯栲,随时都有圆寂的可能。而寂空也是紧张得满头大汗,似乎比刚才与凌霄鸣交手时更加吃力。待毕,围观众人都禁不住长嘘口气。
再看寂灭尊者,此刻再也不似少林寺乃至当今正道中的第一高手,也不过如平常人一般,历经生老病死,苦痛忧患,不过是眉须白尽的暮年老僧。寂空抱起寂灭尊者,悲叹一声,便头也不回地向少室山方向狂奔回去!
人群四散,各自沉默不语。谁能想到错过少林寺武林大会,确见着这样一场决斗。过不许久,那青年店小二打扫完毕血迹,怔怔地看着山壁上被千丝万缕网镂馅成的奇怪图面,一阵出神。
夏日炎热,山谷清风!又是莺鸟暗语,虫嘶低鸣的平和世界,仿佛一切都未发生过!
少室山上通天、妙天两座大擂争斗激烈,陆震凭着一把古锭刀逼退柳咏后,已经连胜三场,这次对上的是正是峨嵋俗家弟子秦梦瑶。秦梦瑶使一把黑色七弦琴,琴中藏剑,此刻正弹奏一曲迷心飘香,琴音本就惑人至极,秦梦瑶本人长得又漂亮,绕是陆震修身养性,也难以把持得住。一不留神,便中了秦梦瑶一式回眸望月,好在陆震金钟罩强横,只是被划破衣衫,被惊出一身冷汗。连胜三场不下,本就体力不支,这一下来,应付得十分吃力,再几个回合,陆震便被秦梦瑶逼进死角。
且说看台上的玄慈方丈,手捻胡须,看着秦梦瑶所施展的迷心飘香曲,心中大是不快。不由得想起那晚夜袭少林室的女子,也是以琴为武器,施展出迷心飘香曲,若不是那女子连施魔教武功路数,玄慈方丈当下就要怀疑盗走山河社稷图碎片一事与峨嵋派关系莫大!
正想着,忽然有人小声唤道:“师傅!”
玄慈方丈回头看,正是自己的得意弟子司马云龙,便笑道:“云龙你不去比武,找师傅有何事?”
司马云龙小声道:“禀师傅,比武之事云龙等会儿就下场去。弟子刚才接到山下传来的消息,说是一线沟那边出事了,有不少武林高手在那边打起来,听说其中两位武功看来,好像还是出自我们少林寺的前辈高人!”
“哦?真的打起来了?”玄慈疑惑地问道。
“嗯,消息应该准确,不会错的!”司马云龙道。
玄慈面带笑容,颔首道:“阿弥陀佛,那就好啊,那他们一定是找到了,以他二人联手,天下间也没人可以带得走那东西!”
“啊,师,师傅,他们真我少林寺的前辈?”
“是啊,云龙!有机会师傅会带你去拜会二位前辈!”
司马云龙大惊,越发低声道:“师傅,刚才接到山下师弟回报,那两位前辈好像是不敌来人,其中一位前辈已经身受重伤!”
“什么?”
玄慈方丈惊得站了起来,顾不得两旁众人奇异目光,低声道:“你随我前面领路,快走!”
玄慈方丈又传音给紫阳真人,道:“紫阳道兄,山下出事,望主持大局,多有烦劳!”
紫阳真人刚才也只观场上比试入神,没有注意这边动静,此刻只听见玄慈方丈传音而入,那座处早已空空。暗道:“何等大事,竟然能劳动他放弃这边的门人比试亲自过去?莫非是那东西?”
看台之下,热声高涨。柳飞星正与新结交的丐帮洪七凑在一处,观看秦梦瑶与陆震的比试。秦梦瑶与陆震二人他都认识,但没想到秦梦瑶一介女子,武功却更胜了一筹,那琴音拨撩,紧紧吸引着柳飞星,不禁又让他想起那个同样使琴卖艺,弹奏《乌夜啼》的孤独女子,也不知她现到了何处?病情是否好转?
而一直与柳飞星形影不离的唐婉儿此刻正站在妙天大擂上,对手却是一脸阴糜青年男子,那男子自打上台开始,眼睛便未离开过在唐婉儿妙曼的身材上打量。唐婉儿有些薄怒,暗道:“这人轻浮,好生无礼!”
那年轻人嘿嘿一笑,拱手道:“小生司马云飞,乃是四大武林世家司马家族次子,时才见婉儿妹妹大展神威,连胜两场,真是武艺才色称绝,小生这才忍不住上来与姑娘一聚!”
唐婉儿本就性情温和,被这人一说,面上顿起了羞涩,便还礼道:“还请司马公子赐教,手下留情!”
“哈哈,本公子一向怜香惜玉,一定,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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