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咏长嘘一口气,这些日子可把他累得够呛,在火狐岭与山庄两头跑不说,还要负责搜集江湖上情报消息,但他乐此不疲,毕竟山庄声名壮大,他亦被委以重用,得尝所愿。
刚出了院子,就听见身后有人在叫他,原来是陆震,柳咏道:“陆兄,你还有什么事情吗?”
陆震脸一红,道:“我还有一事想要请教三变兄?”
柳咏暗想:“莫不是净慧和曾楚指使他来的?”
面上却笑道:“陆兄有事尽管问便是,在下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陆震脸上更红了,道:“其实也没什么事,上次在武夷山火狐岭我与三变兄已经罩过面了,但不知你带去的那位姑娘现在如何?”
柳咏恍然大悟,不由笑道:“陆兄是想问峨嵋派的秦梦瑶姑娘?”
陆震点点头道:“在峨嵋派发生的事情既非我所愿,我与秦姑娘总算相识一场,是想知道她近况如何?”
柳咏叹道:“外伤易治,心伤难愈,陆兄就不想见她一面?”
陆震犹豫不决,沉默半晌才道:“她那样恨我,不见也罢!”
柳咏叹息道:“陆兄啊,当年你我几人一见如故,各大门派亦相依相存,闹到今日地步,过错在谁也不是咱们能够左右的,其实爱恨之间都是在乎有情,如果你想要了却某些事,最好考虑清楚将来会不会因此事而后悔。”
陆震道:“多谢三变兄提点,我会考虑清楚的!”
柳咏道:“秦姑娘每日都会在千机阁练功,山庄里现在除了她师妹林紫凝外无人能与她说得上话,因为五毒教也有参与峨嵋那件事,她平日甚至连白颖颖姑娘都仇视不理。”
陆震惊道:“她怎么会变成这样?”
柳咏道:“我怎么会清楚,说不准是因仇恨而自闭,要不是柳庄主几次相助,她那样练功法早就走火入魔了,如果陆兄能看在旧识份上抽空去开解她,也不枉相识一场!”
陆震心情矛盾,只愣在那里任由柳咏离开,念道:“千机阁!”
还有两日便是大婚之期,唐婉儿在姐姐唐贻陪伴下住在一间别院里安心做待嫁娘不说,柳飞星忙得不可开交,许多门派的掌门都是亲自前来,场面比预料的要好,因此他也必须得亲自接待,周旋其中,准备他的计划。此外柳飞星竟然从周辰口中得知诸葛棋的下落,这位长歌门四大长老之一的奇门遁甲高手最终竟然是被囚困在深宫里二十几年,周辰这小丫头也的确给他太多惊讶,如此机密都探得到。
每想起自己就要有可能见到生身父母时,柳飞星心急如焚,巴不得立刻赶去皇宫解救诸葛棋出来问个明白,但事有缓重轻急,只能够等婚宴过后再做打算,这么多年都盼过来了,他也不在乎多等些日。
夜里,叶小夕正与林紫凝对坐品茶,周辰坐在旁边不乐意道:“这个柳师叔也真够小气的,不就是两壶酒嘛,用得着藏得无影无踪,连本小姐亲自出马都找不到!”
林紫凝叹道:“唉,谁让你们两个喝得酩酊大醉,还要劳烦他亲自己抱你们回房,要是我呀,也会把酒藏起来!”
“你还胡说!”叶小夕脸一红,恶狠狠地喝道。
林紫凝却不以为然,道:“酒能忘忧,茶能修心,我是无所谓呀,喝什么都好!”
周辰道:“不喝就不喝,有什么了不起的,等我出了这个破庄满街都是——”
她话还没说完,就听见脚步传来,人未到声先至,只听道:“我这庄子是哪里破了,明天给找人修理!”
见是柳飞星从拐角进来,周辰吓得面如菜色,连忙站了起来。另两女却不买账,林紫凝一口茶未咽下去,叶小夕先道:“你武功是越来越高,却就会吓小孩子,辰辰,坐下!”
周辰赶忙道:“是,叶师叔!”
柳飞星哭笑不得,道:“叶小猫你何时做人家师叔了?”
叶小夕道:“你都做得,为何我又做不得了?瞧人家辰辰也愿意!”
柳飞星拿她没折,走到近前道:“林师妹,你瞧我带谁来看你了!”
“谁呀?”
林紫凝漫不经心地回头一瞧,顿时从椅子上蹦了起来,扑入洪七怀里,问道:“洪大哥,你为什么不等我醒来再走?”
她这举动倒吓坏了洪七,涨后了脸,两手举起不敢碰她,求助地望着正幸灾乐祸的柳飞星。待林紫凝亲昵够了,才退下来,拉着洪七的手道:“洪大哥,谢谢你救了我和几位师姐!”
洪七道:“只可惜我学艺不精,当日帮不了真如、阳月两位师太,让峨嵋派毁于一旦!”
提及这件事,林紫凝面色沉了下去,晶莹泪珠挂上了脸颊。柳飞星忙道:“过去的事已经无法挽回,还提它干什么,目前最终要的就是想办法为两位师太报仇雪恨,然后再重建峨嵋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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