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飞星忙道:“老先生你受苦了,听闻你与家父乃是故交,救你出天牢也是理所当然的!”
诸葛棋诧异道:“你,你父亲是?”
柳飞星不说话,只从怀里掏出那漆黑地有剑柄无剑身的飞星仙剑,诸葛棋颤抖的手接过来,激动得热泪盈眶,道:“故人遗物,果真是你,你是柳寅的儿子!”
柳飞星点了点头,诸葛棋道:“你叫什么名字?”
柳飞星道:“小子柳飞星,往后还要向前辈请教家父当年之事!”
诸葛棋老泪纵横道:“飞星剑,柳飞星,人以剑为名!孩子,你该叫我伯父,外人不知,当年我与你父乃是八拜结交的兄弟,他虽未养育你成|人,但你应当为他感到骄傲,你父为了还归山河社稷图原本,还天下苍生太平,便以身殉道!”
柳飞星强忍住泪道:“诸葛伯伯,事情可以慢慢再说,你先休息一阵,我这就出去找些吃的回来!”
说着,柳飞星转身跑了出去,他是不想让周辰看到他掉泪,终于得诸葛棋亲口证实他父亲是真的死了,那他的母亲岂不是如国师所说,死后心有不甘,化作厉鬼祸害人间?
“柳飞星!”
他正想着,浑然忘记了襄阳城现在草木皆兵,回头即见一骑高头大马,上面坐着个精壮男子,身披黑袍,手上拎着一对大号流星锤,这人正是张霆,那身后带着十余精骑,看样子都是禁军中的精英,此刻正不断有士兵朝这边赶来。
柳飞星手里拿着刚买来的食物,还冒着热气,笑道:“大人不在皇都保护皇上,来襄阳城做什么?”
张霆冷笑道:“柳飞星,你身为杨门中人,却做出大逆不道的事情来,如此岂不是往杨家众将脸上抹黑?”
柳飞星脸色一变,道:“一切的事都由我剑侠山庄承担,与杨门有何干系!”
张霆道:“这么说来你是叛逆杨门在先了?这也难怪,杨家如今阴盛阳衰,你不肯屈居女人庇护之下,也说得过去!”
柳飞星闭目思虑,淡淡道:“你这是在逼我杀你!”
张霆掂量几下流星锤,道:“江湖中人怕你柳飞星,我张霆可不怕你,本督统现在带着一万禁军把襄阳城内外围个水泄不通,看你能杀得了多少!”
“想抓我得看你有没有本事了!”
柳飞星说完,掉头就走。
张霆一声令下,喝道:“放箭!”
只见箭网如织,朝柳飞星射去,忽然见他身影闪腾,巷子里、房顶上到处都留下残影,弓箭手都不知道该射哪边才好,待影子残影散尽,哪里还找得到人。
张霆无法,早就听说柳飞星武艺高深,他自己可不敢冒险一试,只有令众人严防死守,进行围捕。
柳飞星回到地下密室,将食物分给两人,诸葛棋还罢,周辰许久没吃过热食,只依靠饮雪水度过十余日,现在稍能活动肢体,便抓起肉食往嘴里塞,吃得吧嗒作响。
柳飞星并在她一边坐下,只拿了壶酒喝起来,一直喝到周辰看得困倦,睡过去。诸葛棋才笑道:“飞星,你有什么要问的现在尽管问吧!”
柳飞星摇了摇头,道:“该知道的我都已经知道了,我一直存有希望,亲生父母还活在这个世上,让我见上一眼也好。”
诸葛棋叹道:“你父亲本是悟道之人,与常人相比,衰老得极慢,若他还在世,此时看上去只会比你稍年长,你瞧我,想当年不过比你父亲长了六岁,如今被牢狱折磨得像个七十老头儿!”
柳飞星道:“对了,诸葛伯伯,您和先父当年是怎么认识结交的?”
诸葛棋想了想,终究还是道:“是因为你母亲!”
见柳飞星一脸疑惑,便道:“长歌门向来都是为朝廷办事,而我身为四大长老之一,又对道法、奇门遁甲术等玄妙有所涉猎,年轻时曾随我师帮助皇室掌管山河社稷图,后来你爹柳寅和师妹花菱仙子下到凡间,直接向皇帝索要山河社稷图,但那时山河社稷图已经破碎成七片分散各处,莫说皇室没有,就是有也不会肯交出来。当时吴越老祖就已经是国师了,他向皇上献策利用你父亲寻找山河社稷图,命我随行,名义上是帮忙,实则暗中监视。”
“那这和我母亲又什么关系?”柳飞星不解道。
回想往事,诸葛棋不禁笑意盎然,道:“当年的江津村可是出了名的逍遥窟,而你母亲冷香凌就是当年江津村花坊中一朵奇葩,那真是才色双绝,博通古今,你母亲自幼命苦,被卖入花坊,但她聪慧,勤奋苦学,当成为老鸨娘的摇钱树,也就没有人再敢随意逼他做低俗勾当,就算是陪酒,也得看她心情如何了。”
“那后来?”
诸葛棋颤抖着手,喝了口酒,道:“当时我已经娶亲,还生下了燕儿,但我每次见到冷姑娘就心境难平,可惜她对我无意,于是便做了知交好友,我每到烦闷时就往她那里喝酒解闷,那次为寻其中一块山河社稷图碎片,恰巧赶到江津村,你父亲当年就如其他修道人一样,冷漠孤傲,目空一切,而我也有气,便与他起了争执。后来我去找冷姑娘饮酒解愁,闭门两日不见他,逼得你父亲踏足烟花柳巷来寻我,却万万没想到你父亲和冷姑娘一见倾心,当时我可真恨这世上没有后悔药!”
柳飞星淡淡一笑,见诸葛棋仿佛回到到年的情形,眉开颜笑道:“你娘是个很好的人,她摆下酒宴邀请我们两人,并劝使我们和解,而你父亲感念我无意中做了月老,不但向我致歉,还要与我八拜结交,说实话,当初我因冷姑娘芳心为他所得,还气了许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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