盏茶功夫,五行使者已经气喘如牛,柳飞星功力也消耗颇重,再沉喝一声,分劲于右足,猛地踏定,把个石铺地面跺出深坑,同时使剑右臂疾顿停住牵制,那五人被这冷不防地一记,弄得措手不及,即刻功力溃散,几人由不得不脱了手中长剑,人亦被惯劲带着抛了出去,甩得远远地趴了一地。
柳飞星用劲强行勒绞,但闻嘎嘎地怪音响彻夜空,五剑也不知是何材料打造,竟然无法折损去,只得将手一抖,五把剑各Сhā入一座剑台里,正道是:“金归金、木归木、水归水、火归火、土归土,万相法源,五行为始!”
忽然间轰隆隆声起,站在院子里连人都摇晃起来,却瞧那大树冠之所向墙面缓缓地沉入地底下,露出一条幽径来,却是:一扇清风门,渡将入玄阵!
“紫竹林!”
二人惊喜,喻正雄忍不住大笑道:“好啊,让你们不长眼睛,装神弄鬼,也不看看小爷是何许人也!”
正在此时,忽然听得有洪亮声道:“老夫还真想知道你究竟是何许人,这几十年来,胆敢擅闯我藏剑山庄的,你还是第一个!”
柳飞星早就发觉屋内有人,晓得正主终于亮相了,反而不紧不慢,笑道:“老先生,不是一个,是两个!”
这老人走出来,见他须髯斑白,面皮褶皱,半夜依然穿着华服,完全不似刚醒来的模样,那身材宽大魁梧,足足高出柳飞星一头,喻正雄诧异道:“你这老头,一把年纪了,声音怎比中年人还响亮?”
那老者道:“老夫慕容北,修炼天罡气几十年,方有吐气如虹之境,小家伙少见多怪!”
柳飞星暗想原来他就慕容兰芷口里的爷爷,瞧他气势,的确不容小视,但慕容兰芷也说过这老人不会阻拦挑战九绝剑魔之人,是以直接道:“慕容老前辈,咱们是来挑战九绝剑魔的,还请您让个方便!”
慕容北冷哼一声,左右打量柳飞星,道:“小娃娃,就凭你?”
柳飞星也不气恼,一字一顿地道:“就凭我能将你的五行使者仍出这座院子!”
慕容北大笑道:“好,好霸气!老夫很多年都没遇见你这样的年轻人了,要进去也行,依照规矩。第一,明日才是试剑夺魁,等你成为剑首再来找老夫;第二,每次只允许有一个人进去,你要把这个小娃娃带走;第三,要过老夫这一关才能够进去,九绝剑魔不是任谁想见就能够见到的!”
喻正雄鼻子都气歪了,未等柳飞星开口,抢先道:“我说老先生,你定下如此多地乱规矩,无非是想减少前来挑战的高手,因为你怕输!你们藏剑山庄与九绝剑魔的协定我可知道得一清二楚,现在小娃娃我也来告诉你:第一,咱们既然来了,就没有打算空手离开;第二,九绝剑魔怎么说都是百岁左右的老人,咱们俩年纪加起来还不过五十,算起来进咱们两个还有些吃亏;第三,你让咱们打了一场又一场,过了一关又一阵,摆明了是要车轮战,莫非藏剑山庄就是如此与人承诺的?”
慕容北想也不想,便道:“小娃娃,你说这些与老夫无甚用处,这些规矩本是九绝剑魔亲口定下,有本事的话等见到他问一问就知了。”
喻正雄一阵泄气,自己说得唾沫横飞,便给一句话挡了回来。
慕容北看似油盐不进,柳飞星也无法,心想自己两人在后庄闹出如此大动静,慕容华想必已经得知,过了今夜藏剑山庄是不能再留了,苦思良久,待心境平和下来,才和言道:“慕容老前辈,如果我告诉你咱们是受人所托前来要人,你又当如何?”
“要人?要什么人?”慕容北疑道。
柳飞星指了指“紫竹林”的入口,道:“自然是九绝剑魔!我是受武当派神策真人所托,专程赶来贵庄要回他被困几十年的师兄神机真人!”
“哦?”
慕容北作恍然大悟,道:“原来他还有亲人健在?”
柳飞星道:“喻兄,将‘七星剑’与前辈过目!”
尽管喻正雄将七星剑和三才剑藏了起来,然而早被柳飞星识破,他现在是三剑不离身。而此刻喻正雄却是郑重地取出武当派历代掌门人信物七星剑,交由慕容北。
柳飞星道:“在下是泉州剑侠山庄庄主柳飞星,与武当派门人素有交情,这次是神策真人亲口相托,而这位就是武当派大弟子喻正雄,如果前辈还是不信,待事情了解,可与我们同往襄阳武当一趟!”
慕容北抽出七星剑,只见那剑上裂痕醒目,光华黯然,不由得道:“果然是真的七星剑,你就是柳飞星?”
见他不再多看,收了剑交回给喻正雄。柳飞星道:“说来小子还当称你一声外公,因为您的外孙女唐婉儿已经成为我的妻子。”
慕容北面上终于显现一丝慈色,道:“老夫当年错与她母嫁入唐家,自从君仪死后,便与唐家断绝往来,没想到今日还能有你这样一段姻亲,你那轰动整个江湖的婚庆老夫也有耳闻,从你踏入五行庄院那刻也已知晓了是你。不错,脾气秉性,倒称老夫胃口!”
柳飞星道:“多谢您的夸奖,只盼今日之事能够善罢一场,莫绝了两庄颜面,将来也好延续!”
慕容北道:“老夫并非存心刁难,但是先人有契约尚在,不能就此作算,老夫颇信天时,既然知道有此因果,那好,便网开一面,让你进紫竹林,往后如何,就要各凭本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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