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飞星被他一语言中,差点都怀疑这小子装醉跟踪了他。
然杨文广这不痛不痒的奉承话,说的紫月影眉开眼笑,柴凤儿也暗地高兴。
独孤鸣上来道:“师傅啊,下回有什么大的行动可不可以带上我啊?我保证不会让您失望!”
柳飞星意味深长地道:“很快就有机会的!”
见他今日格外开心,张午阳道:“柳大哥一定是捡到宝了,这么久还是第一次见你这么开怀笑过。”
杨文广仔细端详一阵,摇头道:“依我对这家伙的了解,我看他一定是捡到什么外族美女,遭遇艳情,否则的话,何以笑得如此阴险?”
“你这是什么道理啊,你当我师傅像你那么好色,咱们师傅可是正人君子呢!”
周辰不满到,杨文广老脸皮厚倒无所谓,却把柴凤儿羞得俏颜飞霞。
众人哄笑作一团,却唯有南宫铭沉默寡言,因吴栖凤的死,对柴凤儿的单思,令他越来越自闭,张午阳年岁小,当时悲伤难过,待时过境迁,愁苦烦恼便淡忘过去。
南宫铭则不同,他与吴栖凤相处得久,师兄妹情谊非浅,记忆得多,便成了一辈子的精神背负,柳飞星想开导他,也不知从何说起,唯能做的就是尽快结束这场闹剧。
想着,便作神秘地道:“紫宫主,我正准备给你看一样东西。”
一众人来到后山崖,路上,周辰按捺不住好奇的心情,不断试探话语,柳飞星总是一笑置之,等到了地方,他才回转身来道:“紫宫主想必听过江湖传闻,当年我不过是江湖上岌岌无名之辈,却能斩杀在武当山作恶的九尾狐妖。”
“此时我的确有听闻,不过狐妖这种东西姐姐我还真没亲眼见过!”
紫月影摇头笑着。
南宫铭道:“柳庄主旧事重提,莫非要给我们看的是——”
柳飞星掏出漆黑飞星剑柄,抚摸着道:“老朋友啊,这些年你可想死我了。”
说着,就见他一捻剑诀,施展内功注入剑里,与剑柄中暗藏虚无境的能量产生共鸣,飞星剑身腾然暴涨,光影流动,如长虹破空,投出数十丈去,剑身之所及,山石纷纷崩裂,抡起剑来往虚空一斩,只见如闪掠过,切开对面的山岩,那巨石缓缓滑落滚下山去,而剩下半边山石的切面光滑如镜。
光影剑身一缩,如投影消失在他手里,刹那的美轮美奂,正如流星划过长空,柳飞星顿有所悟,开始明白这把剑的名字为何叫做飞星剑。
且说场中的观者,个个瞧得痴呆,在柳飞星挥剑断山石那瞬,那身影真如天神降凡,秉天地王霸之气,无可匹敌。
他的三个徒弟都看得呆了,再望他时的神色充满了崇拜与敬佩,孙乾咽着口水道:“师傅,这个,我可不可以摸一摸?”
柳飞星含笑道:“当然可以。”
说着,把剑交在孙乾手里,孙乾几乎不敢相信,捧在手里动也不动,周辰和独孤鸣立刻围了上去,周辰小心翼翼地用手指触摸一下,脸上洋溢着尽是笑意,道:“三师弟,你看这就是我跟你说过的师傅用来斩杀狐妖,驰骋大漠的厉害法宝,现在相信了吧!”
独孤鸣如痴如醉,道:“没想到啊,天下真的还有这般武功和这般神兵利刃,师傅你将来可不可以教我啊?”
柳飞星笑道:“你是为师的弟子,又有什么不可以的?”
三个徒弟围拢着观赏神剑,可羡煞了旁人,周辰欢快道:“做师傅的徒弟好幸福哟!”
“啧啧!”
杨文广摇头道:“柳飞星,你就卖弄宝贝吧,瞧你的三个徒弟一个个仿佛没见过世面样!”
屹立山顶,望茫茫天地间,柳飞星指着远处道:“文广,你也不差啊,待你披甲上阵,统领千军万马那时,自然更胜于我,我再怎么厉害,说到底不过是江湖草莽一名,做将军的就不一样了,动辄便干系千万人生死,甚至江山社稷的安稳,那才叫做威风八面。”
“这还差不多!”
杨文广听了赞赏很是受用,但转过身一想便又道:“不对啊,我说你今日怎就如此谦虚了,要放以往,我敢肯定求也求不来这句话。”
柳飞星道:“既然你都说了是往昔,便是与今日的我有天遥之隔,就像这柄飞星剑,以前我只知我因它而得名,而它亦非凡品,飞星剑就是飞星剑,而刚才我才知道,这剑从铸造时起,便注定了他的名字,运之如破长空,流光飞逝,赋予其名飞星。”
“你这样越说我越不明白了!”杨文广道。
柳飞星笑道:“总之事物不能只看到一面,来有处,去有向,虽说一切可能都是上天注定,但这个注定的结果不到最后谁能猜得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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