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飞星顿时拍桌而起,许游夫妇竟然是轩辕台的督军,真乃上天庇佑,走出两步,却又停下来,许游夫妇也是石公壶十三个义子中的一对,但怎么说石公壶、石青竹都是因他而亡,不免踌躇。
当下就要了笔墨纸砚,往剑侠山庄书信一封。
眨眼就半月,隆冬降临,第二场雪接连下了五日,第六天清早,许游刚醒过,就见手下士官来报,呈上一样事物禀道:“督军大人,这是从中土千里加急,驱鹰鹫送来此物!”
许游连忙掀开锦盒,只见一柄造型奇特的秀丽小剑躺在里面,许氏一眼便认出来道:“这不就是十三妹的凤影剑?怎么会在此出现?”
凤影剑是拾浪费尽心思寻来赠给拾晴雨的宝物,乃大师绝品之作,天下独一无二,许游道:“夫人莫慌!”
说着,拆开当中的印信,只见上书道:
“吾兄嫂见字,妹虽身处中原,但日前悉闻宋边关与西夏国交恶,自西夏再无举动,实为趁风雪遁术,调兵遣将,兄嫂镇守边城,妹与哥姐甚为焦急,特飞信寻助剑侠山庄主人赶到助拳,此人尚在大理,不日便至,随身凤影剑为凭,妹亦寻赶往途,盼珍重!”
许游阅完信笺,大皱眉头,这些时天气恶劣,巡守边关虽未怠慢,但确实不曾派人卧探西夏,各关哨回禀一切正常,他自己对边将杨文广大闹莨邕谣传也有耳闻,但杨文广回见之时未作任何分说,加上西夏大军半月来较之平日更为平静,他也未有过多怀疑。
若此军情为实,那轩辕台城或已陷入极度困境,众将士尚被蒙在鼓里。许游一面命人赶快前往详细打探西夏方面动向,夫妇二人急匆匆地赶往城外三里地的军营。
待到处,杨文广正在雪地操练军部,正与陈飞扬道:“瞧你们,数日前让我回防,到现在也不见险阻,我只听闻西夏此趟出兵是相助大理国军平叛,焉敢轻易进犯大宋?”
陈飞扬望着远方道:“杨将军,莨邕和硭莒两座城池与咱们现在所处位置呈三角之势,西夏连攻两城,若在这两处屯兵,出其不意,我们会受到夹击!”
杨文广思念柴凤儿,哪里按捺得住,这时许游夫妇至,立刻上来道:“许督军,你来得正好,我——”
“杨将军,属下有一件要紧的事情需要向你求证!”
许游打断了他的话,杨文广老不乐意道:“有什么事,你说!”
许游开门见山地道:“杨将军,前些日在返回轩辕台途中,你有否大闹莨邕城,杀死西夏一品堂的二当家?”
杨文广瞪着眼道:“有这等事,但不知是哪路英雄好汉?此等畅快人心的大事,我倒愿意去做,但不过我还是有自知之明,光靠我这点伎俩,还拿不下一品堂二当家的狗头。”
许游急得一跺脚,道:“不是那就更糟,有人冒充你的样子杀人栽赃,西夏大军又没了动静,以我对赫连铁树的了解,此人有仇必报,轩辕台城险矣!”
许氏夫人道:“最难捉摸的就是栽赃那人,究竟是何目的?”
陈飞扬急道:“这消息你们是从哪里听来的?”
许游苦笑道:“说来讽刺,边关战事告急,竟是中原传讯过来。”
说着,他忍不住将凤影剑和拾晴雨的家书取出,众人瞧来,均忍不住惊呼,杨文广当下道:“许督军,你妹是如何得知这消息的?”
许游道:“晴雨人在几千里外,兴许是其他几位哥哥交友广阔,探得西夏军事调动。”
过不多时,远处飞马急报,竟是许游清早派去的探子,那人翻身下马报道:“禀杨将军、许督军,硭莒城外十五里二岗哨传来消息,西夏大军不知何故,突然朝本区进发,一岗哨已经被摧毁!”
“啊!”
陈飞扬问道:“那西夏大军人许几何?何人为帅?”
那兵道:“一二岗哨探子全部阵亡,只知是赫连铁树亲自挂帅,人数不详。”
这时,又有一飞骑赶至,下马时气喘如牛,道:“禀将军大人,莨邕城东三十里传来消息,西夏军师李元庆带领五千骑兵,已达轩辕台外两百里地处,途中摧毁我军据点七处,不留一个活口!”
杨文广面色酱紫,沉声道:“你们探子营为何现在才报?”
那人顿时给吓坏了,战战兢兢地道:“回,回将军,我——”
不等他说完,杨文广道:“此过暂且记下,尔等需将功补过,再探再报!”
喝退探子,杨文广面如寒铁,道:“今日自我之下,均有怠慢之嫌,功过待退敌后再议,现听我号令,陈副将你立刻下去准备应战,许督军且随我赶到轩辕台,布置城楼防势,赫连铁树行军迟缓,一定是带有重骑兵以及攻城器械,切忌不可硬拼,时势不对立刻撤入轩辕台城!”
两地相隔五里,消息传开,即刻进入全城戒备,柳飞星依然稳坐闲处,并无惶恐之意。
0 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