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梁云点了点头,继续埋头背起剑诀来。
整整七天,梁云终于将白袍人交与的剑诀和功决这些全部背得纯熟无比,再也不会遗忘。白袍人点了点头,对梁云道:“云儿,这些口诀你千万不可遗忘了,这点你要切记。今日我便使剑给你看,你要用心记,不得马虎。”
“是。”
白袍人挥动左袖,右手把住长剑剑柄,长剑便如有灵性一般,在白袍人手中彷佛如舞蹈般挥舞起来,天地一阵肃穆,直如仿若上古剑神一般。梁云平时所见邻里打架斗殴皆是盆儿钵儿一通乱打,哪见得这绝世剑法,一时竟看得痴了。
良久,梁云揉了揉眼睛,对白袍人道:“师傅,你这剑法太神奇哩,都看得我眼花了,天底下是不是没有人能打过你啊?”
白袍人深叹一口气道:“孩子,习武非是与人比较,你以后更不可与人持剑逞强,需知天外有天,就连师傅也曾败给他人。”
梁云奇道:“师傅败给了什么人?”
白袍人摇摇头道:“你还小,这些事也不必再问,你知道有我这个师傅便行了。我这些剑法,你可要都认认真真看清楚了,先得其形,再得其髓。不过......不过,我怕是没有时间再认真教导于你,一切还需靠你着急................”
梁云听得莫名其妙,只是将那小脑袋点了点。
白袍人又道:“为师刚才所舞的便是神光剑法,刚才你都看清楚了吗?”
梁云奇道:“徒儿刚才记得一些,但是还有一些没有记住。师傅,什么是神光剑法?”
“云儿你可知道佛门吗?”
梁云点点头,言道:“我们城外往东一里便有庙,那里供奉的便是佛祖和菩萨,住着的是一群和尚大师傅,都光着脑袋。”
白袍人哈哈笑道:“那神光也是光着脑袋的和尚,不过却是一个有着传奇经历的大和尚,非是一般佛门弟子能比。这剑法便是由他当年所创,当真厉害之极……….这些你长大了自然就会知道。来,你先把刚才我教的剑法舞给我看看,看你记得了多少?”说完便递给梁云一把小木剑,梁云接过木剑,回忆起刚才白袍人的姿势,便依样画葫芦般抖动开来。其中错误连连,白袍人都一一讲了出来,然后手把手地给他指正了过来。待得梁云一套神光剑法舞玩,白袍人又拔出长剑,一式一式地使将出来,让梁云在一旁观看,梁云在一旁默默地将每一式剑法都牢牢铭记在心中………….
树林的夜晚却非寂静,四处飞禽走兽的异动,树上的鸟虫嘶鸣均是入得耳来,不过白袍人在此,梁云丝毫也不觉得害怕。白天的练剑已然让两轮疲惫不堪,正欲入睡之时,白袍人却对梁云道:“云儿,先别入睡,从今夜起,我便传你内功心法。”
“哦,什么内功心法?”梁云揉了揉眼睛,以让自己不被瞌睡虫侵扰。
“ 师傅便传你化蝶大.法,这套功法的本源是出自道家,一共有九重,乃集道家气功之精髓。恩,等等,你知道什么是道家吗?”
梁云茫然的摇了摇头。
白袍人亦是哑然失笑,这么小的孩子,哪里会知晓这么多,当即对梁云道:“那还记得我上次要的背的口诀吗?”
梁云道:“记得,全部都能倒背如流。”
白袍人点头赞许道:“好孩子,我便给你讲讲道家...........................”白袍人从老子、庄子开始,一一向梁云讲述,梁云听到庄子所著的寓言时,尤其喜爱,那抟摇直上九万里的鲲鹏大鸟,其翼若垂天之云,想来真是神奇,不住的向白袍人问这问那,白袍人均一一讲解。直讲到王弼、郭象,其中穿Сhā讲述,不时又引用佛家的经典。这些故事梁云倒是甚是喜欢,乐不知疲。
白袍人正在讲述达摩祖师之时,梁云不禁Сhā嘴问道:“师傅,你怎么对佛道两家都那么熟悉啊?”
白袍人哑然一笑道:“师傅得上天垂爱,方才得两家之所长。”
梁云暗道:“那自己得师傅授业,岂非也和师傅一样吗。”
不觉屋外天色渐白,梁云听着听着,瞌睡虫来扰,便渐渐进入了梦乡,彷佛坐在那九天鲲鹏遨游太虚,又彷佛幻化出一只蝴蝶,在花丛中徜徉。
白袍人将梁云轻轻抱上床去,给他盖好被子,自己方才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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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觉一月已过,经过这一月白袍人的悉心教导,梁云竟已脱胎换骨一般,只见他那双眼睛似已洗尽铅华,清莹明亮得犹胜天上的星星。
白袍人淡淡对梁云道:“云儿,你且去吧,为师这把长剑便送于你,这把长剑有一个名字,唤作斩魔。”
梁云道:“此剑即是斩魔剑,师傅是否想我以此剑斩尽天下妖魔?”
白袍人再不答话,伸出右手,张开手掌轻轻地摸了下梁云的小脑袋,然后轻叹一声,似有无尽的哀愁。梁云一眨眼之间,白影一闪,白袍人尽已不见踪影。
任由梁云在树林中来回奔跑着大叫:“师傅,师傅你去哪里啊?师傅………….”偌大的树林只余得梁云呼喊的袅袅回音,梁云幼小的心灵竟然生出再也见不到自己的师傅之感,心内不免一阵惘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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