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种绞心的痛楚顿时涌上梁云的心头,他还记得当年每到夕阳临近之时,师尊便无限依恋,原来那不过是生出了“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之感。在生命的最后关头,他却又叫梁云离开,自己一个人面临死亡,梁云依稀记得自己当时恋恋不舍离去之时,眼泪顿时含在眼眸之中。
良久,梁云道:“师尊当年亦说过他确有一败,却未细言。不知是如何受的伤?”
苦难大师道:“哎,既然他连名字都不肯告诉你,自是不愿让你知道他的恩怨。”
梁云淡淡道:“师尊之恩,梁云从未忘记,我亦有权知晓,还望大师成全。”
苦难大师叹了口气道:“也罢也罢,一切都是因果,就告诉于你。当日老衲见得受得伤重,不由心下赫然,黄师弟剑法通神,江湖中已几无抗手,老衲便问他究竟是何人能重伤于他,起初师弟怎么也不肯说,后来经不住老衲的再三询问,终于说出是天宫之人将他打成重伤,不过至于为何要将他打成重伤,却是只字未提。”
“天宫,天宫........”梁云轻轻念了两遍道:“天宫究竟是什么地方?为何我行走于江湖,却从未听过这名字。”
“江湖中自古以来就有‘天宫地府’的传说,虽然是借用其名,然则听闻这两个地方高手如云,甚少在江湖走动,老衲曾经也曾怀疑到底是否是江湖中人虚构而得,不过直至黄师弟这件事情,老衲才当真知晓确有此事。传闻天宫在海外一个仙岛,但是到底在哪里却是无人知晓。”
梁云一阵默然。
苦难大师道:“施主一身修行不易,已不下于老衲和汝师当年,老衲甚是欣慰。却不知汝修行是为何?”
梁云思索一阵道:“看那看不到的东西,听那听不到的声音,知那不知的事物。”
苦难大师点点头笑道:“众生被感官所局限,而不可看、不可听、不可知。背尘合觉,回归清净本心。真心无所不知,能显万物............”
梁云听得苦难大师之言,略有所思,转而恍然大悟。
苦难大师将手探入其佛衣中,梁云瞬间见得苦难大师的左手竟似白玉一般光洁无暇,似新生婴儿般,暗道苦难大师的佛门神通当真了得,竟然能令人脱胎换骨,直如新生,怪不得苦难大师说自己再多活几十年也不是难事。
苦难大师从佛衣内摸出一个如鸽子蛋般大小的|乳白色的不规则状物体出来,梁云看不出这是什么物品来,却在这物体出现的一瞬间感到神清目明。
苦难大师道:“这是我佛门舍利,是昔年达摩祖师从西天带来,这舍利的诸般神奇非是语言能形容。老衲此番出关,却是舍利提醒老衲之故,舍利昨日躁动不已,今日你却到来,显是因你与它有缘。你即是黄师弟之徒,又身具佛性,就与你参悟几日,也当还了他昔日的恩情。你这几日就暂住堂内吧。”
梁云恭敬的接过着佛门舍利,顿感一股电流转遍全身,旋即又消失不见,梁云面容甚感震惊。
苦难大师道:“你且下去吧。”
梁云道了一声退便退出堂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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