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青衫面色一窘,随即笑言道:“这里诚然冷得紧,我们还是到侯爷书房详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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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到得书房,只见那书房倒也不大,藏书也仅仅千余册,不过却极为精致。书房内十分温暖,一扫室外的寒冷。
卫顺成坐在书桌正前方,然后一摆手,示意梁云和王青衫二人坐下,然后淬了一口早已泡好的香茶,言道:“南诏过使团已然知会于我,皮丘洛和他的随从稍后会到这里来。此处会面并非公事,此点早已言明,否则亦不会在本侯府邸会面。”
王青衫点了点头道:“不过他此行的目的仍是惧于小猛,小猛威名已盛,不比之前的将领,南诏若再想大的侵边,首先要考虑的便是守护于旁的小猛。只要小猛用兵,摄于太子与侯爷的权威,周围的戍边节度使也会跟着小猛多多少少用兵。一旦发生起战争来“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南诏毕竟国小,各民族部落众多,内部矛盾日益凸显,定然比我朝更加艰难。就算求助于吐蕃,也是与虎谋皮,徒损自身实力。”
卫顺成点点头道:“青衫说得很对,除了小猛之外,姚州太守鲜于南方亦与本侯系属世交,理应与小猛共同进退。皮丘洛来我府邸的目的也是如此。”
梁云也点了点头,心道王青衫的分析确有一定的道理,这些都是涉及到朝廷与南诏国之间利益纷争,更涉及到周边百姓的旦夕祸福,梁云亦不好Сhā嘴。
王青衫又道:“这几十年来,我朝大军数次*南诏,倾尽国力,甚至于掏空国库,将损兵亡者不计其数,虽然南诏的伤亡也很重,可是南诏的问题从根本上未能解决,时至今日更是成为严重的边患。这些其实都是朝廷体制上问题,非是一时半会可以解决得了。”
卫顺成道:“其实双方再一起商量一下甚好,只要南诏不太过分,将双方在边境上的摩擦尽量控制在较小的范围,牺牲下戍边的百姓也是没有办法得事情。至于牺牲到何种程度,只要小猛运用策略得当,才能将戍边百姓的损失降到最低点。”
王青衫叹了口气道:“确是如此,只有将来新君等位,改革朝政,运用贤臣猛将,才能从根本上解决此事。”
卫顺成皱了皱眉头,言道:“此事暂且不提,皮丘洛来此亦不会明言此事,更何况他年事已高,心内怕早已将此类明争暗斗置之一旁,只不过受到南诏国的重托,不得已而为之吧。”
梁云疑惑道:“那皮丘洛是否能代表南诏国王的意思?”
卫顺成哈哈一笑道:“这点倒是不用担心,皮丘洛在南诏国各部落心目中的地位不啻于神明,纵然是那南诏国王亦要称呼他一声老师,这主自是做得。”
“倒是如何遂梁兄的愿反是艰难,毕竟他是南诏国师,地位超然,若然就此冒犯,便可能造成难以挽回的战争,这一点都是我和青衫不愿看到的。”
梁云眉头微皱,言道:“若实在难办,我便一直跟踪他至南诏,再寻机会便是。”
王青衫哈哈一笑道:“将自身送入虎|茓,此非良策,吾自有应变之策,梁兄休要懊恼才是。”
卫顺成也是开怀一笑。
梁云见得两人大笑不止,自然不知道二人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当即言道:“侯爷不是叫我暂时做你的侍卫么?”
正在此时,门外来得一护卫报:“启禀侯爷,南诏国师已将至我府邸大门,还请侯爷指示。”
卫顺成点了点头道:“知道哩,你且退下吧。”说罢又对梁云言道:“梁兄弟,你且在这书房暂避一会儿,一个时辰后你且在古亭等候我等。”说罢便与王青衫一前一后大步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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