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牛角的突然死去，就象前年张角在广宗城突然死去一样，对黄巾军的打击是致命的。黄巾军的士气立即跌进了谷底，陷入了崩溃的边缘。

现在黄巾军要想重创豹子军还需要一段时间的苦战，而攻占瘿陶城也因为军队兵力严重不足根本做不到，如今最现实的事就是保住现有黄巾军的兵力，力图将来东山再起。

褚飞燕意识到自己的责任，现在能否从容应对，能否安全地带领剩下的十几万黄巾军撤离瘿陶战场，全看他了。他逐渐从极度悲痛中冷静下来，开始筹划黄巾军的撤离方案。

“王帅，我爹阵亡的消息，可通知了其他黄巾军首领？”褚飞燕轻轻问道。

王当摇摇头，小声说道：“这么大的事，当然不敢泄露。大帅阵亡的消息一旦传了出去，这战不要打了，黄巾军立即就会一哄而散。我和孙帅都是大帅的嫡系部下，你是大帅的义子，大帅阵亡了，我们自然听你的。你立即拿个主意，孙帅正在大营等我回话。现在怎么办？”

褚飞燕感激地对王当说道：“谢谢你和孙帅。”王当连连摇手，催他赶快拿主意。

褚飞燕毫不犹豫地说道：“撤。”

金锣突响，连续急促剧烈地响声瞬间传到战场上的每一个角落里。

围住燕赵部曲的几千黄巾军士卒象潮水一般撤了下去。他们迅速后退，连同笨重的防御器械一同后退。

燕赵部曲的将士们突然绝处逢生，顿时欢呼雀跃，激动不已。颜良举刀狂呼，好象就是他杀退了敌人一样，趾高气扬。鲜于辅和站在身后的张郃互相看了一眼，死里逃生的兴奋之情溢于言表，但两人都从对方的眼睛里看到了一丝担忧和悲伤。

黄巾军在绝对优势的情况下，突然撤退，为什么？最有可能的就是瘿陶城已被他们攻占。张牛角如果攻占了瘿陶城，首先会考虑到雪下得太大，天气恶劣不利于继续作战，如是在豹子军已遭重击的情况下，撤军进城也是一个很好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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