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宫伯玉瞪了他一眼。
李文侯的话触动了北宫伯玉一直郁积在心中的不满,强烈的不满。
李文侯还在絮絮叨叨地说着:“老边和文约先生说,现在我们是西凉之主,要为西凉的百姓做事,不能老想着烧杀抢,更不能把那些世族富豪都杀了,把他们都杀了,我们将来在西疆怎么立足?我就想不通,哪些有财有势的人谁不和官府的贪官污吏勾结?谁不欺压残害我们这些穷人?我都杀他们杀几十年了,临到现在还是我杀错了,我杀了几十年的人都是不该杀的。那该杀的人是谁?是我们兄弟吗?”
“去年冬天饿死那么多人,老边和韩文约都在干什么?都在城里,坞堡里拜访那些有权有势的豪门大家,吃喝就不说吧,还商量什么今年怎么搞钱,怎么买通朝廷阉官,是不是要投降,这就是你说的兄弟?”
“投降?怎么投降?凭什么投降?除了出卖我们兄弟,拿我们的人头去献媚,他们还怎么投降?事情都到了这个份上,你还惦记他们的生死?”李文侯激动地说道,“想想我们自己还能活几天吧。”
北宫伯玉咧咧嘴,没有理睬他。
“老边是主帅?我看主帅是那个文约先生吧。你我兄弟现在算什么?你是副帅?你说话起作用吗?现在连马玩都不睬我们,不要说杨秋这些人了。”
“文侯,不要说了,这些乌七八糟的事谁都知道,你罗嗦什么?”北宫伯玉不耐烦地打断他道,“我们手上还有五万人马,他们想动我们也没有那么容易。”
“伯玉,想动你太容易了。”李文侯不屑地说道。
“你什么意思?”北宫伯玉不高兴地大声问道。
“你如果继续把他们当兄弟,你很快就会死的。”李文侯恶狠狠地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