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轻寒说完这翻话,就站了起来:“你好好休息吧。”
听到他渐行渐远的脚步声,听到门合上的声音,宁飘儿心里一下了就空了,脑子里涨满了于轻寒刚刚离开前说的话——秦泽宣为她无心工作,秦泽宣视她比生命还在重要。
如果放在以前,她听到别人这样对她说,她一定会冷笑以对。可是此时此刻,不知是刚刚被张倩伤得太重了,还是怎么了,她竟然一点也笑不出来,心里的感觉越来越沉重。
风从窗口吹进来。
宁飘儿闭上了眼睛,依然站在原地。
她的面容苍白得近乎透明,睫『毛』轻轻地颤抖着,手心是冰凉的,手指也在微微地颤抖着。
“小姐!”李婶在身后,小声地叫道。看宁飘在那边站了很久,她有些担心。
“什么事?”她没有睁开眼睛,沉声问道,语气里透『露』出了疲惫。
“秦先生走之前,嘱咐过我,这个时间你应该吃『药』了。还有,他让我告诉你,他过一会儿就回来陪你吃晚饭。”李婶端着盘子走了过来。
宁飘儿听了这话,仅剩了一点力气也给抽干了,缓缓地坐下来。看着盘子里的『药』,她冲李婶道:“你去忙吧。我过会儿再吃。”
“是!”李婶答应着下去。
宁飘儿眼底幽深,沉默地看向窗外,心里五味杂陈。秦泽宣把她所有的事情都记得一清二楚,她明明感觉得到,他在拼命地弥补她。
她刚刚和他唯一的亲人顶撞,甚至伤害了他的亲人,可是他依然没有半句怨言,只是自己去承担起了安抚的工作。
她就像一片灾难的云,承载着仇恨,悄无声息地游弋进他的生活里,肆无忌惮地破坏着他拥有的一切,伤害着他。
宁飘儿眼神越来越幽深,直愣愣地看了眼盘子里盒中的『药』。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将那些『药』片倒进了『药』水里,静静地看着『药』片慢慢地融化。
然后她才起身,端着『药』水,倒进了阳台上的花盘里。这些『药』,她是不能吃的。
长长地出一口气,望着渐渐暗下来的天『色』,宁飘儿的心也跟着暗了下来。
夜幕沉沉地盖下来。
秦泽宣送母亲离开回来后,此时才匆匆赶回来。
推门而进时,宁飘儿正坐着,看着窗外的夜『色』沉思。她的眼珠静静的,听到他的脚步声响起,才转过头来,眼底闪过一丝隐约的亮光。
秦泽宣走过来,在她对面坐下,却绝口不提他母亲的事情。
“吃过饭了吗?”他深深看过她,问道。
宁飘儿却没有回答。
倒是一边的李婶见两人气氛不对,有些口快了,道:“小姐在一直在等你回来。”
秦泽宣心底一颤,看向宁飘儿,问:“真的吗?”
宁飘儿有些不自在地别开了视线,冲李婶道:“准备开饭吧,刚才不饿,现在饿了。”
说完她就起身,也不理秦泽宣,便向餐桌走去。
李婶看她死撑着不肯承认的倔样子,抿嘴笑着去了厨房。
秦泽宣沉重的心底,也因为那一丝的喜悦,轻了好几分。
饭桌上,秦泽宣不停地给宁飘儿夹菜。
今天晚上,她没有同以往一样和他闹别扭,没也有拿开碗,更加没有将他夹到她碗里的菜挑出来。
她只是对他说:“我自己来就行。”
她不和他闹了,她这样安静,倒是让秦泽宣不知所措了。宁飘儿安安静静地不说话,他也不知道从何『Сhā』话说起,气氛沉闷而怪异。
好在有李婶在旁边,秦泽宣拉了她一起吃饭,李婶时不时地说上两句,宁飘儿才会接,这顿饭吃起来才好了许多。
饭毕,宁飘儿到了庭院里,秦泽宣也跟了出来。
微微的风,吹得树叶一阵一阵,沙沙地响着。
宁飘儿见秦泽宣坐在她身边一动不动,不免有些烦躁,低声说:“你回去吧。”
地位危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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