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逢第1天我就发现了。”
“1星期之前,当这件事发生后她写信给我,邀我来与她共处一段时间。”
“你有自己的工作?”我问。
“现在没有了,连回头也不行了,我放弃工作来陪她一段时间。”
“你认为这样做,值得吗?”
“仙蒂说在这里也可以找到工作。”
“以前你在哪里工作?”
“堪萨斯城。”
“堪城也是你遇见仙蒂,与她共住一室的地方吗?”
“不是,仙蒂与我共室是在盐湖城,她在夏威夷和韩莫根结婚后并没有回来拿她的东西,我托运她行李到堪城他们的住处,过不多久莫根离开堪城到这里洛杉矶来,我又正好在堪城找到了一个新工作,我去堪城时莫根可能已经离开了,我与他蒂脱线了一段时间,莫根那种人东跑西跑,每到一个地方不久就不能不离开,你知道,各方都变得很烫手。像这里一样,不过这次是最坏的一次而已。”
大块头的德国女人过来问我们还要不要加些咖啡,艾玛不要,我说还要些,她拿走我的壶去加咖啡,我说:“看来你想告诉我一些事情,你为什么不讲呢?”
“我一直对仙蒂非常友好。”艾玛说:“热度至今未减,结婚使仙蒂改变太多,这就是她和莫根的婚姻生活!”她神经兮兮地笑着说:“你别说我傻,莫根把仙蒂的一切作为怪罪于我,我要说仙蒂的改变皆因莫根而起,我——”
“拜托!”我说:“只要实情,仙蒂有什么改变,她有没有什么外遇?”
“即使有也不是她的错,”艾玛热心地批评:“莫根对她并不真心,结婚不到几个月仙蒂发现他养着一个情妇,现在还没断。”
“同一个女人?”我问。
“不是,他连对情妇也不能专程。”
“依照你自己早上的理论,”我说:“也可能是仙蒂不会理家,她不会——”
“唐诺!”她中止我的话:“不要这样讲。”
德国女人带来我的咖啡,我说:“好,我不要这样讲,不过你知道她男朋友一大堆。”
“有的也不是她又找的,莫根也塞了不少给她。”她说:“他有很多赌徒朋友。政治性朋友。带到家中招待。他不断要仙蒂不要那样古板,用点性感,要让这些朋友尽兴,他们如何如何重要,这种时候他又希望仙蒂是派对女郎。”
“当然,”我说:“她是你的好友,你不会说她坏话。我们不争这一点说点其他的。”
“什么其他的?”
“其他那些使你担心的事。”
“我想她藏有一点莫根的钱。”
“藏在那里?”
“这些本来是贿款,可能用她的名义租有保险箱,或用她的假名租有保险箱,莫根把钱交给她由她存起来。贿款没有都付出去等于黑吃黑,现在仙蒂不愿意还给莫根。”
“噢!”我说:“她也来一个黑吃黑。”
“能怪仙蒂吗?”她说:“也是活该。”
“我不知道。”我说:“至少现在还难讲。”
“我告诉你是因为我有点怕。”
“怕什么?”
“各方面都可能出事。”
“韩英报?”
“嗯。”
“仙蒂怕不怕他?”
“仙蒂不怕他,这使我非常奇怪,仙蒂本来应该怕死他才合理。”
“你看过离婚条件吗?”
“有”
“有没有看到现有的一切她都要囊括,保险费要提现;房地产要即售;赡养费、律师费要先收暂付款,另加共同财产之均分及每月赡养费的讨论等等。”
“这些都是律师放进去的,律师都一样。”
“仙蒂这样告诉你的?”
“是的。”
“你要我做什么?”
“你对仙蒂的看法是对的,她敢作敢为,要什么就非达到目的不休。”她说:“有这么一次一个男朋友不肯回家,仙蒂拿高尔夫球棒揍他,要不是我在边上,真要出事,其实这还不能算朋友,只是认识而已。”
“讲下去。”我鼓励她。
“我觉得仙蒂有什么内幕计谋没有告诉我,她要占莫根的便宜,这也许很危险,我希望你看穿这些,让仙蒂不吃亏,可是不能过火。”
“就为了这些?”我问。
“是的。”
“你自己怎么样?你自己有什么需求呢?”
她仔细地凝视我一会儿,慢慢地摇头说:“没有。”
我喝完我的咖啡说道:“随便你,你并没有把我当真正朋友看待,假如我有好几年侦探经历的话,你可能吐露出你自己到底在想什么,你显然对我没有信心。”
她想说什么,又改变想法保持静默。
“随你,去结你的帐。”我又说:“我们去看她的哥哥,看她哥哥说些什么。”
“我告诉你的,你不会对别人讲吧?”
“你没有告诉我什么呀,你说她哥哥叫什么来着?”
“名字叫汤百利,但仙蒂总叫他阿利。”
我对德国女人做了一个结帐的表情,对赫艾玛说:“我们去看阿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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