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有人打了个哈欠。
“啊——”有人跟着打了个哈欠。
辽阔的草原上,群骑你追我逐,满儿和烙烙骑在马上,停在草原边缘的林边,旁边跟着奉命监视满儿的乌尔泰。
满儿奇道,“烙烙你这么好动的性子居然不喜欢逐猎?”不象她,是被迫不能去,因为允禄严格禁足,只准他带她才可以。
烙烙指指,“我跑了,奶宝看不见会担心。”
不远处父子四人和塔布骑在马上守在着场外。
满儿心中乱惭愧了一把,她这个媳妇比她懂事多了,不象他家老爷子公认的命苦……
突然一阵奇异的响声,象爆竹的爆炸一样,她被烙烙抱住扑下马,在地上滚了几圈。允禄弘昱已到身边。
烙烙紧咬牙关,痛死了,从马上扑下来的滋味不好受啊。
允禄和弘昱冷酷的大眼睛绽露出嗜血的光芒,父子俩看上去完全一模一样,两人不约而同,抢入树林。
烙烙急喊,“回来,那是燧石枪,你们血肉之躯挡不了,树林里有埋伏怎么办。”不知好歹的古人!也飞身进去。
乌尔泰急跟进去。弘融弘昶护着满儿。
只听见树林内又有几声爆响。然后寂然无声。
满儿呆住,突然颤声泣呼,“允禄!”人已冲了进去。一圈铁臂将她围住,“我没事。”
却见地上已是一地的碎尸片。烙烙挡在弘昱的前面,捂着的腰间绽着大大的血花。
弘昱一动不动目光呆滞,人似已经傻了。
烙烙回过身费力的笑笑,“奶宝,别担心,把弹丸取出来就好了。”刚才扑过来太情急,竟忘了用护腕保护自己,她居然会犯这么低级的错误,反省,绝对要严格的反省。
弘昱猛然紧搂住她,只感觉她的体温正急速的变低,巨大的恐惧感将他撮住,仍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感觉到了他的恐惧,她从唇边压出几个字,“我不会死,我保证。”眼前一黑,心中狂呼,这回惨了……
“我要出去,放我出去。”热河庄亲王的别馆内,传出凄惨的号叫声,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哪个被大刑伺候了,而且马上要问斩的重刑犯。
只见门外看守犯人的两个狱卒,拼命的翻着白眼,死抿的唇线清晰的显示出,他们其实对屋内人的魔音穿耳已经到了无法忍受的极限。
“我已经好了,再不放我出去,我又要开始唱歌了哦。”
两人同时抖了一下。把拳头捏得死紧,我挺。
“我唱了,我真的唱了,我真的真的真的唱了……”
“……”挺。
“好吧,拓保,卓伦泰是你们逼我的。亲爱的小孩今天有没有哭——”
“……”挺!
“吃了我的给我吐出来,用了我的给我还回来——”
“……”挺!!
“俺个勒嘎都是东北人——"
“……”挺!!!
“风在吼,马在啸,黄河在咆哮,黄河在咆哮——”
“……”挺不下去了!!!!
拓保卓伦泰扑通跪下,“小姐你就饶了奴才们吧,四阿哥回来就会带你出去了。”小姐受伤后,四阿哥狼人大变身,变回了以前的样子,命令把小姐关在房里静养不准踏出一步。连福晋格格她们都只敢乘他不在的时候做贼似的偷偷溜过来,他们更不想成天被四阿哥打来打去做空中飞人啊。
“……”
“小姐?”怎么反而没声了?
“没什么,我头突然好晕,可能刚刚把气唱掉下去了,我…”里面传来倒地的声音。
“小姐!”两人正要闯进门,一个身影更快的破门而入。
烙烙睁开眼,一把勾上来人的脖子,“奶宝!你回来了,我闷死了。”
弘昱那张童稚纯真的脸上,神情很平静,声音更平静,“休息。”把她抱到床上靠着。
烙烙认命的叹气,至从受伤醒过来的那天起,他板着棺材脸就没给过她一个笑,她当然知道他在生气自己受伤,可是生气也有个期限吧,难道要气你一万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