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天马德里的天空始终压着团团的雨云,偶尔几缕阳光挣扎了一下,又被固执的雨云挤走。
酷爱户外打猎的玛尔玛公爵,对这种只能待在室内的天气,却不似以往那样觉得郁闷。因为他心爱的妻子,发现又怀孕了。这是第八个孩子了,他还是开心得合不拢嘴,。
金日坐在沙发上,看着一脸关不住笑意的公爵,“殿下,没想到你这么爱孩子。”
公爵微笑着,“因为孩子都是天使。金,我请你来,是想请求你的帮助。”
金日挑挑眉,“说说看。”
公爵坐到他对面,“你知道我统治两西西里的封邑,不时的要在伊比利亚(注,当时对西班牙本土大陆的称呼,区别与其他殖民地)和巴勒莫(注,西西里岛首府)之间来回,可是玛丽怀孕了,我不想让她太奔波。本来我想让她留在马德里,可是国王陛下的身体欠佳,我不想为我兄长和王后舔麻烦,我决定让她留在瓦伦西亚,我可以时常坐船来看她。”
金日举举杯,“没问题,我可以安排。”
公爵回举一下,“瓦伦西亚总督是我信任的人,这件事我已经托付给他了,只是他因为有急事,昨天告别宴一结束就和总督夫人连夜启程离开了,所以我们想和你一起上路回瓦伦西亚,安顿好玛丽以后,我从港口出海,我知道烙精通东方的医术,想请她沿途多关照一下我妻子。”
金日笑嘻嘻的,“能为殿下效劳是我的荣幸,不过我有一点小小的困难请殿下体谅一下。”
公爵一脸警惕的看着他。
金日咳了咳,“你知道我那个脾气古怪的四弟吧,他,咳咳,一刻也不愿意和我四弟妹分开,所以请原谅我四弟妹不能和公爵夫人坐一辆马车,当然,她会随时为殿下和夫人效力的。”
公爵松口气,又好笑的,“一刻也不能分开?亲爱的金,你会不会太夸张了?”
金日的脸滑稽的扯动,“夸张,你知道王宫广场放烟火那天晚上,因为我四弟妹贪玩开溜,他固执的在广场站着等了一夜,结果受了寒,把我们折腾得半死,还在床上躺了几天。”
他也觉得夸张啊,看看他家男人哪个对女人不强势,以前他阿玛把额娘往王府随便一丢至少就是半年,他和弘融做“任务”的时候,也常常和老婆分开。为什么弘昱就不能正常一点呢?
公爵咋舌,“站到病倒,这么严重吗?”金的四弟脾气古怪,他和夫人也是知道的,对烙这么离不开?
金日叹气,“他的个性连我父母都拿他没有办法,他受过很重的伤,留下了没断的病根,不能受寒着凉,我四弟妹会去学医术也是为了他。”弘昱从小就是个死人脾气,以前在家好象是个不存在的人,现在却成了家里最会找麻烦的人。
公爵也咳了咳,“令弟的个性的确有点……亲爱的金,有件事我也请你体谅一下。”
这会轮到金日一脸警惕的看着他。
“因为洛里.达布兰卡被我有事派到了塞维利亚城,一时赶不回来,所以这次我随行的亲信护卫只好是何塞.冈波斯。”
突然有不好的预感,“他是?”
“他就是在王宫被你四弟震飞的那个卢西亚的未婚夫,不过他因为这件事已经和卢西亚解除婚约了。”
金日大眼变得溜溜圆,“殿下,你可真会挑人。”
喧哗奢侈的社交季终于结束了。温暖的初冬阳光撒在条石铺置的大道上。回家了!
翠袖看看前面后面的马车,缩回头,拉上帘子,“弘普,我们回程慢了好多哦。”
金日懒洋洋的,“公爵夫人有身孕,速度不能太快了。”
翠袖了解的点点头,又道,“还好就是慢也不过是四五天,只比来的时候慢一半的时间而已。弘普,昨天四弟妹晚饭吃得很少哎,今天早上中午也几乎没吃,我有些担心。”
金日不高兴的嘟起小嘴儿,“老婆,你越来越不重视我了,人家也吃得很少。”
翠袖斜睨金日,叹气。“我认真的在说哎。我哪里不重视你了。”
金日掩面抽泣,“人家不管,老婆,你要变心了吗,不要我了吗?我真的有这么老了,没有吸引你的魅力了吗?”
翠袖啼笑皆非的捶捶他,“还好三弟五弟和四弟他们坐一辆马车,不然你是大哥也,这么幼稚不正经,不让他们笑死。啊,你是故意的对不对?”
他们的马车不比一般的四人坐乘,是在全西班牙最好的木材商那里定制的,宽大舒适,即使坐六个人也行。不会是她想的那样吧,但是弘普嘛,瞄他,很有可能。
金日暧昧的眨眨眼,奶娃的粉颊鼓起来,“出来以后小魔女和几个不孝弟弟老是捣乱,为夫好不容易找个机会单独和你再一起,当然要……”抱着她在耳边热呼呼的低喃,“让你尝尝为夫的骚劲嘛。”
前天他受四弟刺激太深,不知不觉喝醉了壮志成仁,错过了大好时机,这两天又赶着把商行的尾事处理完,还要安排回程的事情,都没和老婆亲热一下,当然要利用一切机会补回来嘛。
“可是……”翠袖娇嗔抗议,“这还在马车上哎,还有公爵他们的马车还在前面呢。”
金日用力的吸两下鼻子,用袖子猛摁眼角,“老婆,你果然开始嫌弃我老了,没,没关系,我,可以理解。”
翠袖险些噗哧笑出来,“弘普……”
大眼的眼神贼兮兮的,笑靥无邪,“老婆……我真的吃得很少,喂喂人家嘛。”
缓慢的马车队缓缓驶进沿途的一个小镇上,安顿好。
落脚的小旅店后面的山岗上,弘融弘昶和烙烙并坐着,看着夕阳远远的缓缓消失在地平线的尽头。
弘昱一人站着,对着夕阳吹奏着那只银笛,笛声在晚霞中飘过山岗,突而甜蜜欢喜,突而抑郁忧伤,好似有无数的心事在缠绵交织,婉转倾诉一样。
闻听的人都如痴如醉,久久的沉浸其中。
弘昱吹闭,转过身来,站立在晚霞中,静静的凝视着烙烙。
弘昶看看弘昱,又看看呆望着弘昱的烙烙,“小四嫂,魂又飞啦,还是昨天晚上被四哥缠得太辛苦,现在还在睁着眼睛睡觉啊?”
烙烙慢吞吞回过头向弘昶挑起眉毛,“是啊,你四哥这样男人中的男人,随便嘿咻三两下当然就让我到现在还不知道自己是谁,不像大哥,大白天还要在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