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李山泰故意笑而不语,等众人催促的差不多了,这才笑道:“天幸换了一位大臣,只不过”
“我倒!”
周围苦苦翘首等待的百姓顿时为之倾倒,小翠捂着肚子娇笑,慎道:“依着奴家的浅薄见识,您老也别进京了,干脆在天桥下摆个说书摊子得了,一准赚钱”
“哈哈!小翠竟敢取笑我,该打!”
李山泰一声长笑,紧接着表情一变,正正经经的起身,幽幽的道:“正当我准备收拾行囊的时候,家父不幸病逝,就如此在老家一连守丧三年为了供我读书科举,家里的积蓄已经用的差不多了,身为人子,真是无颜面对他老人家啊自然要倾其所有为老父亲操办丧礼,起码也要风风光光一次,呵呵!”
说完之后,李山泰神色落寞的大步离去,周围百姓沉默良久,纷纷叹了口气
不问可知,仅有的银两都用来置办棺材等一应丧事上头了,家道中落的李家,再也没钱供李山泰赴京赶考了
一位老人叹息道:“难怪李秀才年届三十还未成亲,空有一个秀才身份,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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兜兜转转,一千人的军队愣是在济南城外迷了路,领军千户手里捏着马鞭子,冲着几位一脸无辜的兵士骂道:“混账东西,老子多番嘱咐,命尔等寻一个向导,你们几个自持进过济南城,拍着胸膛保证奶奶的,你们倒是说呀!路在哪?到底在哪?”
“大人,明明就是这条路啊小的来回走了好几趟都”一个兵士期期艾艾的茫然四顾,这么大雪的夜晚,哪里还能分辨的清道路方向?
“我日你姥姥”千户气的大怒,暴跳如雷的喊道:“来人,把这几个混蛋拖下去,重打八十军棍”
手下亲军立时高声答应,这么大冷的天,在这山里转了两个多时辰,谁受得了这份罪?早就憋了一肚子火的士兵嚎叫着冲了上去,连军棍都不用,连踢带踹,上前就是一顿好打,揍得几个糊涂蛋哭爹喊娘,大声求饶
到底是自己手下的兵,千户冷着脸等了一会儿,没好气的一挥手:“行了,扶他们起来最后一次警告你们,再找不到路,休怪本官军法无情”
几个鼻青脸肿的兵士狼狈爬起来,赶忙哭丧着脸散开四处探路,好半天,正当千户耐心眼看就要消磨殆尽的时候,有人喜道:“大人,那边有人”
千户顺着兵士指引的方向看去,果然远处有四五个人影在雪地上步行,马上叫道:“前锋营给老子冲过去,把人给我抓过来”
与此同时,西城门,墙根底下,穿着厚厚皮裘的万吉坐在暖轿里,连声催促轿夫加快速度
万家跟来济南的豪奴可谓是倾巢而出,上百人护在轿子周围,深一脚浅一脚的在雪地中艰难滑行,一寸厚的雪下全是冰碴,脚下不时打滑,马匹失去了用武之地,只能靠着双脚赶路
万吉不时的掀开厚厚帘子,饮北方并无大火冒起的迹象,心里暂时算是镇定下来
“都派出去两拨人了,怎么就没有一个回来报信的,一群废物”
“爷,定好了在北外门汇合,应该误不了事”军师胸有成竹的继续献着殷勤,“再说这么久了没有动静,正说明云百户那边起了作用,那些暴民一见到官兵赶到,谁还敢放肆?”
“爷就的没有动静,哼!”
谁知万吉闻言大为不满,气呼呼的一甩手,放下帘子坐了回去
军师一头雾水的问道:“少爷,恕小的愚钝,您这是为何?”
万吉隔着轿子,怒道:“今晚爷受了大辱,岂能善罢甘休?那些贱民不乱,拿什么借口治云青的罪过?至于那个朱?桓,暗地里鼓动百姓造反,我非要让他身败名裂,终身圈禁不可”
“哦,六爷果然高瞻远瞩,小的佩服”
军师恍然大悟,眼珠一转,急忙献上一计:“少爷宽心,一等赶到北门,小的就吩咐人假扮流民混入其中,随便烧掉几间民屋,宰掉几个人,何愁几万人不乱作一团?”
“妙计,好,好!”万吉大喜,顿时急不可耐的吩咐道:“北门外人多眼杂,你们就在这里把皮衣反着穿,罩着绸缎的都给撕了,兵刃也赶紧扔了,除了匕首之外”
“哎,是是”
军师反应飞快,闪电般一把扯掉石青鼠的斗篷,正想着狐假虎威的时候,谁知脚下一滑,滞留一声,重重摔了个仰面八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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