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佑桓皱起眉头,站起身来,不悦的道:“朱某年纪虽鞋从小到大还从未觊觎过他人的家产,不管诸位信与不信,算了,送客”
正所谓雁过拔毛,饱受其扰的在场之人谁会相信?王老吓得急忙说道:“要是世子嫌少,老朽情愿再添加一万两金子”
“咦?”
朱佑桓心中惊讶,忽然重新坐下,扬眉问道:“对一位途经贵地的闲散宗室,尔等就这么大方,直说吧,到底来此所为何事?”
几位老者立时露出笑容,王老喜道:“不瞒世子,除了一份礼物之外,我等想拜在您门下,日后年年孝敬,岁岁请安,只求您的护佑”
朱佑桓有些明白过来,这些老财看来是认准了自己行事无所顾忌,和太子之间的感情深厚,想花钱买来未来几十年的平安,不对
心中一变,朱佑桓震惊于他们目光毒辣,心说不愧是目光长远的晋商,问题是自己都对未来起了疑虑,这些人为何敢如此孤注一掷?
有心试探,朱佑桓苦笑道:“多谢在座长者高看朱某,实话告诉大家,如今我已然是自身难保,拜入我门下,无异于自杀”
王老笑道:“世子过谦了,我等拳拳心意,还望您莫要推辞,今后但凡有事,老朽等必倾囊相助,愿为世子与殿下解忧”
这话就说的意味深长了,更有种说不出的阴谋味道朱佑桓心中震撼,他自然不敢小看商人,绝不会认为区区几位土财主,就不会有什么通天手段
可惜再想深问下去,眼前年老成精之人口风严谨,再不肯多说半句
最后朱佑桓装作耐不住性子,冷笑道:“银子,我打小就没缺过,京城里的虚实,看来你们都很清楚朱某忧心什么,你们想必更清楚,金子尔等拿回去,什么时候有了我消听到的,咱们到时再谈”
冷着脸轰走几位富甲一方的晋商,朱佑桓坐在屋里深思,对于这些人,他其实没什么好感,后世曾经看过关于晋商卖国的传闻,不过眼见为实,他不认为有资格做什么
“六爷,寺里几位客人求见”
来旺一声禀告,朱佑桓清醒过来,看着来旺比划的一个手势,笑着点头同意
夜深人静,城里的一间巷子里,红彤彤的鲤鱼灯笼非常打眼,暧昧的粉红色光芒照下,似乎春意撩人
老鸨百无聊赖的倚在门前嗑着瓜子,嘟囔道:“不就是来了宗室贵人嘛,谁没见过怎地?至于满城戒严的?保不准人家天潢贵胄就私下里逛窑子来了,一旦被巡城衙役抓到,还不笑死个人”
“当官都怕出了事,正好被贵人微服私访的撞见了,丢了头上的乌纱帽”
一位面相清瘦的男人笑着走出,望了眼黑漆漆的弄堂,神神秘秘的低声道:“据说不单单是来了宗室子,还有两位贵女呢,一位据说是堂堂亲王生的郡主,一位是某位朝中勋贵的豪门千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