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杏姐笑道:“今年三十六岁,长得一表人才,家中有田有房,还有粮船二十几艘,通州有名的大财主”
妇人心中欢喜,一回到尼姑庵,当即吵着要返家,孙氏不许,妇人就吩咐丫鬟回家,把她的首饰盒抱过来,趁烧纸的时候,偷偷递与李济,不想被她人瞧见,就告诉了孙氏,说亲眼瞅见二太太递了一包东西给李济,塞在腰里
孙氏恼了,恰逢来旺过来说事,委屈的瑟瑟掉泪,不敢追究此事,一等过了二七返家,就打发走一干不安生的通房丫头,写下休书送到衙门,任由她们离开
对于七八个小妾,孙氏不想放手,命下人紧锁大门,不许任何男人进出,就连一心帮衬的朱佑森都不许进来,原来孙氏恼怒于朱佑森办事糊涂,家中金银被偷盗,**时发生了数起,这未来侄女婿竟是半点不知,糊涂到了家
妇人自是对此恼羞成怒,满脑子都是导个由头离去,一日见孙氏领着几位小妾去隔壁请安,却不带她,就恼了与孙氏两个大闹大嚷,跪在朱瑞牌位前哭哭啼啼,叫叫嚎嚎,闹到三更半夜,要吵着去房中上吊,丫头跑来禀告,孙氏立时慌了神
说不得召朱佑森过来计议,朱佑森想了想,说道:“太太,强扭的瓜不甜,请个串家媒婆过来,打发回院子里得了省的一天到晚的闹个没完”
孙氏叹了口气,耳听那边破口大骂,只得点头同意,遣了个小厮出去寻一位媒婆,谁知李家早有准备,附近的媒婆都打点好了
媒婆登门,唯恐朱家扣下妇人的头面衣服,说道:“她在你家做鞋平日顶缸受气,就没落个好过好容易就撵人滚蛋?须得五百两遮羞钱”
朱佑森不知其中原委,讨价还价了半日,自作主张,请太太把妇人房中衣服,首饰,箱笼,床帐,家活尽与带走,另再添五十两银,打发出门
孙氏和朱佑森一样,都不是缺钱之人,没多想就答应了,谁知妇人非要把房中六个丫头带走,生死要人,孙氏不肯,生死不与她,两个人又吵得天昏地暗
媒婆仗着背后有朱二爷撑腰,朱佑林和李桂姐都站在院子里呢,冷着脸说道:“都是素日老爷在世时,给买的丫头,凭啥不许带走?要不就去衙门里打官司”
朱佑森不想和哥哥红了脸,没敢开口,孙氏一想到六爷的吩咐,顿时悲从中来,也不敢反驳了
恰在此时,朱佑桓闻讯赶来,冷笑道:“滚,一两银子都不许带走,还想把人带上,你李家难不成还想买良为娼?”
仅仅一句话,唬的媒婆面上变色,她不是别人,竟然是李桂姐的母亲,那位老鸨,迅速换上笑脸,规规矩矩的拜辞了孙氏,拎着妇人灰溜溜的走了
朱佑桓看着脸色难看的二哥朱佑林,轻声道:“堪笑烟花不久长,洞房夜夜换新郎
两只臂腕千人枕,一点朱唇万客尝
造就百般娇艳态,生成一片假心肠
饶君总有牢笼计,难辟时思故乡”
朱佑林低头想了想,却是没体会出自家兄弟的一番苦心,看着身边伴着的桂姐,不当回事的转身离去
孙氏委屈的大哭一超众人都在旁劝解,一位小妾说道:“姐姐,罢了,休烦恼吃道,娶yin妇,养亨,食水不到想海东,这就是她当初干的营生,气从何来?”
朱佑桓也说道:“留在家中做什么?还得整日防来防去,与其给嫂子添堵,还不如放手了事,今后大家生死各安天命,倒也省心”
孙氏抹抹眼泪,苦笑道:“奴家不是想留她,只是当日家里何等兴旺,你瑞大哥一去,转眼间一大家子就各散东西,我心里不好受”
朱佑桓摇头道:“虚假的热闹而已,不要也罢,嫂子是本分人,还得开看些,正经的过日子要紧谁要去尽管去,大家好聚好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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