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青心虚的冷汗落下,刚要抬脚走人,就见自家大小姐站在外面,死死的盯着他,安童一脸委屈的站在一边
心里暗暗叫糟,吴青强笑道:“小姐来了”
吴家闺女冷笑道:“此事不算完,即使倾家荡产,我也要为爹爹报仇雪恨,安童,咱们走”
吴青脸色铁青,对着慌慌张张跑过来的儿子,劈头盖脸的骂道:“废物,不是嘱咐过你吗?一定要瞒着夫人和小姐,安童一出来,就把他抓住嘛”
吴达一脸委屈,鼻青脸肿的哭道:“人手都预备好了,可不知打哪来的一群乞丐,上来就是一顿暴打不说,还把身上的财物都抢走了”
吴青惊呆了,回头瞅瞅巍峨肃穆的官衙,此等恶事竟然就发生在知府眼皮底下,这是什么世道,一介乞丐何等猖狂?
本想进去诉苦,却突然想起官吏那吃人不吐骨头的手段,此刻自己算是分文无有,人家哪还会理睬?
吴青咬着牙,恶狠狠的道:“老子黑白两道都认得,官府指望不上,那就去请强人,一不做二不休,结果了吴家的孤儿寡母”
不提吴氏父子离去,衙门里跑出来几位小厮,对着守门的官差问道:“朱公子哪去了?瞧见没?”
官差懒洋洋的朝一个方向一指,慢悠悠的道:“好像去了那边”
几个小厮面面相觑,跺脚埋怨道:“你们怎么不拦着他?小姐不是吩咐过了,今日要和朱公子一起去街市里买东西”
那官差下意识的摸了摸腰间,里面藏着某人赏的一两银角子,嘿笑道:“刚才不是我当值,是听孙二麻子说的”
却说朱祐桓偷溜出来,竟是不敢回去了,原来徐家小姐一见他就倾了心,还把此事告诉了徐家老太太,结果徐老太太唤儿子过来一问,敢情这书童或许还是王族子弟,立马点头同意了
一想起徐家小姐的脓肿身材,五大三粗的涅,朱祐桓一头冷汗,闷着头疾走,七拐八绕的甩开追兵,远远看见一辆马车停在街边,安童坐在马车前朝着他使劲挥手
朱祐桓走上前去,直截了当的说道:“进京路途遥远,你们可先去南京刑部伸冤,正好有我的朋友保护,一路上担保不会出事”
安童一脸惭愧,显然被自家小姐狠狠的教训一顿,坐在一边的吴家姑爷乃是一位老实巴交之人,拱手谢道:“小人等这就动身,吴家还请公子照看”
朱祐桓点头道:“放心,我自会照顾好老人家”
当下把人送走,朱祐桓想通过此行试验下南京官超作为陪都,文武百官和京城一模一样,每年耗费上百万两银子,到底养出什么样的一群官?要是官员不作为的话,干脆就此彻底裁撤掉
金陵在明朝时的地位自不必说,作为故都的缘由世人皆知,各部衙门应有尽有,重兵驻扎可是朱祐桓很清楚,明末时,南京根本未起到任何作用,顶大天是推举了一位王爷当皇帝,最终铬被满清很快攻破城池,杀掉了
与其空耗钱粮,不如作为象征性的南方经济重镇,选派总督坐镇,打理海关衙门,遥控整个南方,精简官吏得了
算算时间,水师提督的兵马应该到了,朱祐桓遂汇合侍卫,骑马出了城,见了面,命官兵兵分多路,在锦衣卫的引领下,准备包围陈普的老巢,陈家庄
因预防陈普从小路逃往太湖,朱祐桓嘱咐水师提督不要着急,一定要先把战船驶到太湖中,摸清当地地形,宁可多拖延几日,也不要打草惊蛇
水师大营倾巢而出,因走的是河道,是以总共动员战船三十艘,官兵五千人,一路上晓行夜宿,以调防为名,瞒过各地官府
粮草都是通过水路源源不断的送来,是以不必从本地补给,在水师提督朱峋的率领下,起营拔寨,悄无声息的离去
朱祐桓却是万万没想到,他动作虽快,还是棋差一招,他的明军战力不强,没敢留下一营兵马保护城池,打算以十比一的比例剿灭贼人,算是煞费苦心,却不知道,那陈普的胆量比想象中的大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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