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纷纷咋舌,中年人说道:“好久不曾看见大臣招椰自从陛下登基,权贵,宦官,大臣,宗室都比以往收敛多了,咱们的日子也好过多了”
百姓们都含笑点头,老人感慨的道:“有王爷住在这,再没有官吏泼皮敢来伸手要钱,西府那边的贵人都和和气气,从不短了小老儿的银钱,还动辄怜惜老儿不容易,赏钱不断,这燕王侠义心肠,好人啊”
此话一说,百姓们立时来了精神,七嘴八舌的说起燕王府的众多琐事,原来朱佑桓对内放松,对外却是严厉无情,但凡有家人欺负百姓之事,责罚起来绝不容情,即使是老祖宗亲自求情都无用
周围百姓背靠王府,老弱病残都会受到照顾,衣食无忧家里多有在府上寻到营生的,就算过来做下人,签的不是卖身契,而是雇请文书,月钱丰厚不说,再也没了性命之忧,附近人家有孩子的,都可免费送入朱家学堂读书,是以人人感念燕王府的恩德,都自觉维护燕王的名声
人群中的朱佑桓心里受用,没什么比百姓夸赞更使人贴慰了,脸上情不自禁的露出笑容
来旺遮挡着脸,与有荣焉的笑道:“现如今六爷的名声甚好,人人都称您为六贤王呢”
“六贤王?呵呵”朱佑桓为之失笑,轻声道:“你和来贵都是自小跟着我的,你们俩现在一个是内管家,一个是外管家,有权有势,又成了亲我不消你们出现什么闪失,哪怕是亲戚仗着你们的身份为非作歹到时候,这么多年的感情,说不得也顾不上了”
来旺太清楚六爷的为人,缺钱或要为自己亲戚办什么事,大可直接开口,就算是徇私情,六爷多半都会同意怕就怕背着他胡作非为,一旦被发现,那可就万事皆休
“小的记住了”来旺心中警觉,暗中提醒自己莫要得意忘形,隐隐又有些奇怪,低声问道:“难道是来贵犯事了?”
朱佑桓轻轻点点头,说道:“他老婆“>私下里收了外地官员五千两银子,为了一桩案子,五千两好大的胆子”
来旺惊讶的张大了嘴,激灵灵的打了个冷战,心说坏了,要是那案件涉及到人命,来贵两口子敢仗着王府身份包庇犯人的话,任是谁都救不了
朱佑桓察觉出来旺浑身哆嗦,笑道:“没那么严重,是为了一门亲事而已一家官宦家的公子“>看上了人家的小姐“>,那小姐“>是订了亲的,定亲的男方不同意,被公子“>带人给打了,险些伤了人命为此官宦家通过门路,给来贵媳妇送上五千两银子,想托她想办法压制当地官府,逼男方退了亲来旺媳妇倒也不糊涂,告诉了来贵,来贵唬的连夜跑来求我,此事下不为例”
来旺松了口气,好奇的道:“那六爷怎么处置此事的?”
朱佑桓笑道:“简单,那银子充公,我派人去见小姐“>,问她到底中意谁,人家说要从一而终最后公子“>被当众暴打一顿,由咱家出面,成全了这对有情人”
他俩的对话,渐渐放开声音,被周围人听个清楚,闹得众人纷纷赞叹,都说那小姐“>深明大义,男方乃是有福之人
朱佑桓含笑点头,他并未说出来,其实此事就发生在郊外,当时就被锦衣卫察觉,并马上出手救人,要不然男方早已一命呜呼,消息送来的快,他又迅速派人知会小姐“>,幸亏及时,正准备悬梁自尽的姑娘没死成,不然纵使来贵夫妻坦白一切,他也断不会饶了他们
没有锦衣卫的Сhā手,男方身死,小姐“>身死,公子“>家吃上官司破财消灾,三家最终都落得个人财两失,来贵夫妻却不动声色的渔翁得利,坐享五千两白银有了开始,日后就会胆子越来越大,背着他大肆收取好处,多少主人就是这么被下人连累的丢官罢职,家破人亡?
通过此事,来贵夫妻已经被撵去辽东了,朱佑桓借此来敲打来旺,警告他莫要乱贪财又派出锦衣卫去了山东,秘密调查几位丫头的家里人
此刻对面越发热闹,轿子里走出两位官员,都身穿大红朝服,乌纱皂履,鹤顶红带,从人还手执两把大扇,好不官威凛凛
朱佑林一身王族蟒袍,头戴冠带的迎出来,正当准备要请贵客进府的时候,就听远处传来一声大喊
“草民给殿下磕头了”
轰的一下,好似平地里炸响一颗春雷,街坊邻居和百姓纷纷望过去,朱佑桓时常四处溜达,周围百姓就没有不认得他的,一见背手而站的俊逸青年,立时双膝下跪
朱佑桓看了眼首先认出他来的中年人,朗声道:“有什么可跪的,又不是没见过本王?都起来,今个出门可没带钱”
“谢王爷”
嘻嘻哈哈的笑声响起,百姓们对此会心一笑,纷纷起身,大家伙对燕王不陌生,每当傍晚时分,王爷总是搬个小凳子,毫无顾忌的坐在巷子里和大家吃着茶,大摆龙门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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